步翎邁出一步,“是啊,是我話重了,那個郡主……對不起啊。”
沈悠可見君厭生不說話,真是死鴨子嘴硬,沈悠可直接碰撞了一下君厭生肩膀,“喂,你說句話啊。”
君厭生才慢吞吞開口,“抱歉。”
程韻兒沉默了,她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挽留過,更何況還是剛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她更是慚愧萬分,這樣騙了他們。
以後遭了報應也是她應該的。
楚讓晏見她不說話,“你要是離開也可以,等到那棵樹開花。”他指向門外遠處僅靠牆根的一棵大樹,那棵樹可是五六年沒有開過花了,現在就是一棵所謂的“死”樹。
楚讓晏想留住她,感覺不知從何而起,情感不知從何升起,好像一切都在捆綁他們。
楚讓晏心緒漸漸展露出來,萌生一種新的情感,讓他不舍的她離開。
不自知。
雲秋也走了過來,小心翼翼道:“郡主,那我們還走嗎?”
程韻兒睜開楚讓晏攥著的手,“不走了。”
楚讓晏目光落到程韻兒手上的紗布,又看向桌上沾染血跡的手帕。
“雲秋,我們去集市上買些糕點。”
雲秋也喜歡出去玩,“好!”
楚讓晏屋內。
楚讓晏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麵上。
“霞微山內確實有過直係子弟從出生體內血液便是可以‘起死回生’的捷徑,而這種‘起死回生’的說法不知真假,如今一看也許真是如此。”君厭生眸中閃過一絲殺戮,“等到他真正出來時,也許她可以救你。”
楚讓晏立馬阻斷,嚴肅平靜道:“這話以後不許說。”
“若是以後你也控製不住他,就像今天這樣你也繼續傷害自己嗎?”君厭生可以為了楚讓晏做任何的壞事,他隻想讓楚讓晏活著罷了。
“她若是為你所用……”
“夠了!”
君厭生看向楚讓晏。
楚讓晏道:“她無辜的。”
君厭生盯著他看了看,轉身離開。
“他這人就這樣,你不用在意。”步翎拍了拍楚讓晏肩膀。
“我知道。”
步翎道:“你好好休息。”他說完便離開了。
君厭生一出門便便看到沈悠可擋住了他的去路。
“君厭生,其實這世間萬物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沈悠可的身高也就達到君厭生的胸口處,她抬起頭仰視看著君厭生。
“那是你生活在光鮮亮麗的世界裏罷了。”君厭生的話裏沒有嘲諷隻有一絲的嫉妒,他不想再爭辯什麼,淡淡開口:“我送你回去。”
沈悠可也知道,這一時間改變不了君厭生的性子。
但當君厭生主動開口說送她那一刻,沈悠可相信,君厭生會對這世間改變看法的。
沈悠可明白君厭生為何這般厭惡世間一切,這不怪他,他從小就在‘魑魅閻門’生活,那裏是他的家,而不是這裏。
他總是把那個地方的肮髒帶入到世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