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就剩下寒江雪和黃寶妝兩人。

而此刻,兩人都坐在壁爐前麵,寒江雪正在擺弄組合著一堆的零件。

黃寶妝有條不紊的忙碌完家務後,安靜的坐在壁爐前,默默的看著寒江雪專心的樣子。

其實黃寶妝也不知道寒江雪究竟在做什麼,可是她也不敢多問,隻是那樣默默的看著,更不敢去打擾。

論年紀,黃寶妝已經有二十八九歲,比寒江雪大一兩歲。

可寒江雪在舉手投足間,總是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即便是兩人曾經是閨蜜,黃寶妝仍是感覺兩人之間有著很大的身份差距。

“江雪?”

過了良久,黃寶妝才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嗯?”

寒江雪頭也不抬,仍是搗鼓著一堆的零件,隻是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

得到了回應,黃寶妝的膽子也稍稍大了一些,猶豫著道:

“江雪......你是身價百億的總裁......就這麼的......你也做了顧意的女朋友嗎?”

聞聲,寒江雪手中的動作遲鈍了一下,略一思忖,似乎也感覺這個話題有些意思,索性就停下了手中正在拚接的電子器件,並點了點頭,然後才反問道:

“這......有什麼不妥的嗎?”

黃寶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

“可是......顧意他已經同時有幾個女朋友呢?你年紀輕輕,便有了這樣的成就,並且長得還這麼漂亮,無數男人把你奉為女神,你又怎麼能這樣糟踐自己呢?”

聽到這裏,仿佛也觸動到了自己心事,寒江雪索性再次坐好,默默的出神片刻,然後才道:

“萬事萬物不存在糟踐不糟踐,隻有值得不值得的問題......”

想了想,寒江雪決定要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

“這些年下來,我一直以為,隻有通過我的努力,可以不依靠任何男人,任何事我都可以獨自完成,所以對於我來說,什麼男人不男人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離開男人,我的生活和事業一切照舊......”

“可是......自從喪屍病毒爆發後,才讓我意識到了一點,其實,我並不是萬能的,還有很多事我都做不了......”

“當初,顧意把我送回來,然後我看著他一個人瀟灑離去的背影,一個人待在別墅裏,我忽然有一種巨大的恐懼感籠罩在了我的周身上下,那時......我才意識到,其實......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錯了,並且還錯得那麼離譜......”

說到這裏,寒江雪忽然問黃寶妝道:

“你知道他臉上的那道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黃寶妝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顧意的眼角處,隱約有一道清晰的皺紋。

想了想,黃寶妝才道:

“我以為.....那是他以前打架留下來的傷疤呢?”

寒江雪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和他,自小就是鄰居,有一次出去玩,我不小心被一條惡犬攻擊,是他奮不顧身的攔住了惡犬,並和惡犬搏鬥了將近半個小時,最終......他的身上被惡犬大麵積咬傷,眼睛差點也被咬瞎了......那時的他,隻有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