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被自己握著的手有一瞬間的瑟縮,沐瑤不由將其握得更緊了些。
繼而,她朝著麵前之人粲然一笑。
“是啊,這確是值得高興之事,正巧我早上上山時打了不少獵物,稍時給張姐兒拿些來,一來答謝,二來也表道賀之意,如何?”
料想張姐不會輕易接受,她一口氣兒把話都拋了出去,尤其是這第二個緣由,相信她斷然不好拒絕。
“再者,我本該早些來答謝的,偏生前些日子身子不爽,便耽擱到了現在,張姐兒可別怪我才是。”
張姐本就快被她那緣由說服了,這番話一出,她不得不鬆口。
“沐妹子這是哪裏話,本是舉手之勞,又何來怪罪之說。”
至此,她隻好順勢而下,“如此,我便提前謝過妹子的賀禮了。”
好說歹說,終於達成目的,迎著張姐的笑臉,沐瑤輕輕擺擺手告辭。
瞧著張姐輕快地步子,洛桉不難料想她心裏地歡愉,畢竟她是把夫郎獨自留在家裏的,如今她可以早些回去陪著了。
隻是,未曾料到,妻主竟然會記著自己說的話,還有,她做這些,是因為自己麼?
沐瑤暗自瞥了一眼又陷入自我意識裏的人,未去打擾他,隻是腳下的步子放慢了許多。
洛桉就這樣被拉著往家走,方才的事情如走馬觀花般在腦袋裏閃著,待他回過神,又驚覺自己竟已被妻主帶到了自家院兒裏。
“妻主,我來吧。”
他看了看沐瑤背上的竹簍,連忙繞到她身後將其取了下來。
他的身形雖然瘦弱,可在身高上二人所差不多,因此並不費力。
那兔子因為傷了腿,對人的戒心高了許多,在聽到腳步聲後,立即將耳朵豎了起來,同時,一雙眼睛圓鼓鼓地望了過來。
不過這副模樣,在沐瑤的眼裏看來沒有攻擊力不說,反而更加可愛了。
真像啊!她偷偷瞧了瞧身旁的人,禁不住想到。
洛桉則完全被兔子吸引的注意力,“妻主,我可以去喂他麼?”
他不覺問出了這麼一句,半晌,後知後覺的,他的身體本能地抖了一下。
自己在說什麼,怎麼可以如此放肆,妻主還未開口,他便……
“當然可以。”正當他陷入恐懼之時,身旁的人出聲將他從這種思緒中拉的出來。
嗯?他懵懵轉頭,在瞧見沐瑤那雙澄澈的眸子時,明顯愣了一下。
“怎麼,這兔子是你自己說要養,我才留下的,你忘了?”
她略帶揶揄之意的神色落在眼裏,洛桉很是意外,他頓了頓才搖搖頭。
見他如此,沐瑤抬手遮住唇,輕咳一聲掩了笑意,“既如此,自是你去喂它咯!”
說這話時,她終於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洛桉的臉頰,隨後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轉身進了庖房。
許久,他緩緩附上被妻主碰過的地方,眸子不由閃出了光。
那兔子似是格外與洛桉親近些,在瞧見他拿著草過來後,原本戒備地眼神轉而變為好奇。
在他把草放在麵前時,它甚至主動歪頭蹭了蹭他的手,突如其來的茸茸觸感讓他怔忡一瞬,隨即,他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