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什麼？”彭屹笑的不懷好意。
鄭書沅抬起下巴，微微地點頭，也不甘示弱，“要不要喝點紅酒？”
“明天幾點飛機？”
“九點，怎麼？”
“要不要，現在改簽呢？”
“為什麼……”
“我怕你明天早上，會遲到……”
兩人一邊耳鬢廝磨，一邊說著情話。
彭屹拿起手機，點開軟件給她重新訂機票。一分鍾以後，將機票信息發給了鄭書沅。
鄭書沅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呆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把一早的機票趕緊退了。
彭屹等她做完這些，再沒有遲疑，重新壓住她，嚴絲合縫。
窗外熠熠星光，灑進屋內，清冷的光照在床上的男女，竟也披上了旖旎的顏色。漫漫長夜，慢慢廝磨。
鄭書沅醒過來的時候，條件反射般去找手機看時間，不想背後有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把摟住了她。
“早。”彭屹還沒醒透，說出的話像囈語。
鄭書沅翻一個身，溜進他懷裏，“幾點了？”
彭屹閉著眼睛待了幾秒，然後伸手拿過手機，“7點半。想吃什麼，我去做。”
“都可以，不挑。”鄭書沅也懶洋洋的，他胸膛太溫暖，不想離開。
“你再睡會兒，好了叫你。”彭屹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然後起身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之後就去了廚房。
鄭書沅平躺，望著天花板，默默放空。
和彭屹相處起來，有一種久違的舒適感，像泡在溫泉裏，不燙手，也不冰冷，就是剛剛好的一個溫度。
行吧，自己已經不是十幾二十的小女生，不需要太膩歪的感情，生活也不是隻有愛情而已，有情飲水飽不適合她。
現在這樣，剛剛好。
等兩人吃完早餐，彭屹開車送她到機場，改簽的機票是11點，時間遊刃有餘。
“在上海待多久？”彭屹好像剛剛想起這事兒一般問她。
鄭書沅輕笑，心想，挺能憋啊，現在才問。
“大概一個星期吧。”
彭屹一直送她到安檢口，靜靜站在一旁看她過安檢，拿上行李，轉身向他揮揮手，
“回去吧，再見！”
彭屹也揮揮手，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
回音樂館的路上，他撥給吳進躍，
“小吳，最近有沒有上海的工作安排？”
吳進躍納罕，“頭兒，你不是說上半年盡量不接外地業務，主要在北京和鹿城麼？”
“……”
好吧，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我剛才去沅，小妹說沅姐去上海了，你不會是想要……婦唱夫隨吧，哈哈！”
“吳進躍，不在音樂館裏工作，去找小妹做什麼呢？”
“啊？哦，哦，我那個什麼，我那個去看看有沒有好看的手串，想再訂一條。”吳進躍過於得意忘形，不小心說漏了嘴。
彭屹輕哼一聲，掛了電話。
鄭書沅因為改了時間，到上海的時候已是午後。她找了離機場最近的酒店，入住之後就和宋彼得聯係，兩人約在會展中心附近的咖啡館見麵。
鄭書沅習慣性地提前二十分鍾到了約定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宋彼得也到了，依然還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樣子。
他見到鄭書沅，先是開心地大笑，而後張開手臂，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好久不見，沅。”
“別來無恙，彼得老師。”
兩人落座後，彼得不動聲色地將鄭書沅打量一番，這女人還是這麼亮眼，對他的吸引力毫無減弱。
鄭書沅和他寒暄幾句，便直奔主題。
“您電話裏說有一個項目，是什麼？”
宋彼得收斂起直白的眼光，開始跟她談正事：
“旁邊的會展中心，下個月有國際新銳藝術展你知道麼？”
鄭書沅看向窗外的巨型建築，點點頭。
“我收到了邀請函，然後就想到了你。上次你說過，很想看看東西方的藝術如果能找到一個契合點，會碰撞出什麼火花來。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探索此事。這次藝術展，是個機會，不如試試？”
鄭書沅沒有立刻回答，她琢磨著彼得的話，還在思考。
彼得也不急，端起咖啡一邊喝，一邊欣賞麵前的美麗容顏。
參加展會，前前後後要在上海待一兩個月，鄭書沅在腦海中把自己工作室的事情捋了一遍，又打出奔波兩地的餘地來，最後，她抬起頭，對彼得說，
“彼得老師，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