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好慘。
那個被暗衛抓住打聽的人最後一句是：“哎，就希望他能考上吧，要不然……實在是太慘了。”
沈芝芝心道這下更慘了，連考都沒考就被人給滅口了。
而且……沈芝芝惆悵的回憶起錢毅能被盯上的理由。
父母雙亡，無妻無子……
這下錢家最後的獨苗苗都沒了。
當真好慘。
據觀裏人說，錢毅會試前五六日曾出門散心，但是這一去卻是足足好幾日才回來，而回來之後竟然是直接搬走了。
那觀裏人還以為他是負擔不起費用，所以要搬去破廟呢。
殊不知人家是搬進了城中最奢華的地方。
當然，那錢毅也早已不是曾經的錢毅了。
楚墨淵：“現在他還在長樂街東麼？”
那暗衛點點頭：“在清越坊中的望江樓不過……據客棧老板所說他很少回去。”
“打聽到他搬走前幾日是去哪散心了麼？”
暗衛搖搖頭：“觀中之人少有與他關係好的，一般的時候他都是獨來獨往，也不曾有人見過。”
暗衛這話落到沈芝芝耳中讓她一頓，而後立刻伸手扯了扯楚墨淵的袖子。
“要、要……”
楚墨淵垂眸：“芝芝要什麼？”
沈芝芝：“……”
她該怎麼說自己需要一些錢毅曾經用過的東西，以此來算出錢毅的屍體在何處？
沈芝芝急的呀呀了兩聲，然後破罐子破摔的呀呀呀呀了一通。
最後指了指錢毅的名字，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她相信她親愛滴皇帝舅舅能聽明白的。
聽到沈芝芝心聲的楚墨淵忍住笑意，輕咳了一聲道：“芝芝是想要他曾用過的物品？”
沈芝芝眼睛一亮，立刻點頭，不愧是心有靈犀！
看完全程的係統：“……”
你們合夥演我是不是？
那暗衛聽到了楚墨淵的話後頓了一下，而後道：“屬下打聽的時候那觀中之人說錢毅有些東西還留在那，屬下現在便去取來。”
雖說會試結束，但此刻觀中依舊有許多考生在為殿試做準備。
觀主一聽說他是來取錢毅那些東西的，急忙便讓人拿來了，還關切的詢問他錢毅現在怎麼樣了，搬到哪去了。
暗衛心道估計不太好，因為他從皇上的話中聽出了此人已死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皇上當時說的是讓他把錢毅的遺物取回來。
當然暗衛並未將這話說給觀主聽，而是簡單的說了兩句挺好，搬到了城外。
這話一出觀主本就同情的表情瞬間更為憐愛，果然是因為負擔不起食宿費用所以搬走了啊。
暗衛無視了觀主一臉的欲言又止，利落的拿了東西就回宮了。
皇上和小公主還等著呢。
錢毅的窮果然名副其實，所有的行李也不過是一個挎在臂彎間說走就走的小包袱，且輕的不能更輕，一看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果不其然，打開來看，裏麵除了一件洗的發白的破爛衣服外就剩下一個磨得發亮的石頭了。
被錢毅的窮驚住的沈芝芝：“……”
這有點太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