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歎了一口氣,隨後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家夥,說道:“朱兄,既然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話,那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其中吧。我得問一些關於這家夥的事情,所以還請朱兄回避一下。”
朱祐一笑,關於秘密他是絕對不會去打探的,他也不奇怪陳安為什麼那麼小心翼翼,畢竟二人剛剛認識,有所提防才是正常的,所以他起身離開,房間內隻留臉色慘白的張項和一臉平靜的陳安。
朱祐剛剛離開,陳安的眼中已滿是淚光,他走到桌邊,顫抖著手倒出一杯酒,眼神帶著哀涼與思念,隨後將酒緩緩倒下,陳安沒想到,報仇的第一步竟來的那麼快。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那太痛了,怎麼可能以笑容來對待呢?
張項輕蔑一笑:“她死了?”語氣帶著輕浮與戲謔,像是做了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
陳安輕輕地嗯了一聲,他清楚,罪魁禍首並不是眼前這人,而是下令針對他們無名山寨的家夥,隨後他來到張項跟前,給他倒了杯酒,問道:“你應該是射出毒箭的那家夥吧,各為其主,我並不想怨你,但是你活不了。”
張項苦笑,說道:“說句實話,繡衣並不想針對你。如果我落入你手,也算是我活該,要殺要剮,任君處置。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問,但是我勸你,不要與繡衣為敵,你,沒有勝算。”
陳安笑了,說道:“曾經我與成帝革除繡衣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是否在場,按你的年齡來看,你應該是最近才被提攜上去的吧。成帝給我了一個使命,除盡繡衣。我接下來了,可是我沒做到。如今我得重拾使命了。”張項抬頭看著陳安,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他總算知道太皇太後和王莽為什麼那麼那麼在意陳安了,這個人,藏著大秘密啊。
“你叫什麼名字?你們繡衣的麵具人還有幾個,誰指使你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陳安將張項拉到了桌子上,給他倒了一杯酒,隨後繼續說道:“你要是說完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否則,千刀萬剮。”
張項感覺自己是看到了一個地獄裏走出來的人,他顫抖著,“我是繡衣左使,名為張項。”張項看著眼前的酒,心一橫,抬起酒喝了下去,繼續說道:“還有一個白麵右使,名為巫雲。受命於大誰,大誰主使,名為杜曾。為什麼要刺殺你們,這是太皇太後的指令,我等無法拒絕。”
陳安點點頭,問道:“太皇太後是你們最終的領導嗎?”
張項搖搖頭,說:“太皇太後並沒有權利隻會所有的繡衣,她隻是知道並能調動一部分的人。很久以前,繡衣與大誰直接聽命於天子,武帝之後,天子放權,將繡衣與大誰分權給幾個權貴世家,所有行動都將交由皇帝過目。之後,大誰與繡衣漸漸落寞,王侯與皇帝也不想管理這個組織,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大誰與繡衣的命,他從王侯與皇帝的手中拿過了執掌大誰與繡衣的權利。這個人,便是我們的直接領導人,鬼麵王莽。”
“什麼!”陳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看著張項,眼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