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州,先送的秦菲菲,下車的時候很趕,直到嚴謖開出了兩個路口才想起了後備箱裏的東西還沒拿下來。
於是,趕緊停到路邊打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到秦菲菲說道:“東西你下次單獨來給我吧,我今天太累了。”
說完,電話就被掛了,嚴謖無奈的搖了搖頭。
柳青坐到了前排,柔聲說道:“你對菲菲不用這麼冷淡,她其實也挺可憐的。”
秦菲菲的小心思嚴謖是知道的,就是千方百計想創造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但是聽到柳青這麼說,嚴謖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不希望她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柳青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以前總覺得你對秦菲菲沒有什麼原則,毫無底線的去包容她,可是現在我卻有點羨慕她。”
女人心海底針,嚴謖也不敢去多揣測,隻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繼續專注的開車。
路虎還給了柳青,抱著箱子嚴謖就上了樓,柳青依依不舍,這次去海州什麼也沒有幹成,心裏那股火卻越燒越旺。
當嚴謖回到家中,暫時把箱子放到了角落,尋思著抽個空給秦菲菲送過去。
一路顛簸,盒子裏的東西都點散落了,嚴謖想整理一下,卻發現一角泛黃的照片已經從那本老舊的筆記本中滑落了出來。
輕輕一抽,整張照片就落在了嚴謖手裏,嚴謖看著照片背麵的字,娟秀淡雅,“乙醜年,於石子河”。
這應該是歐陽珺的字,翻了過來,照片已經有些年頭了,微微泛起了歲月的顏色。
三個年輕人站在一棵高大的胡楊樹下,都穿著統一的製式衣服,看向鏡頭的眼神都十分堅定。
嚴謖的手微微有點顫抖,因為除了歐陽珺和那個陌生的男子,左起第一人的竟然是年輕時的嚴媽媽。
嚴謖在心裏默默推算,按照照片上的時間,嚴媽媽和歐陽珺早就認識了,那個時候兩個人應該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最後,嚴謖的目光落在了最右邊的那個男人身上。
身高挺拔,目光深邃,嚴謖仔細端詳了很久,終於確認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
拿起手機,給這張老照片留個底,然後重新放了回去,那是歐陽珺的日記,嚴謖從未動過想翻開的心思。
但是,從這張照片裏,嚴謖知道了兩個重要的信息:一、嚴媽媽和歐陽珺的友誼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二、那個神秘的陌生男子的身份或許隻有嚴媽媽才能知曉。
灰蛇草線,伏脈千裏。
隻是直覺在告訴嚴謖,這張照片或許是能揭開過去故事的一個起點,嚴謖覺得自己開始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嚴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從衣服口袋裏找出了那張珍藏在錢包裏的照片,那是他曾經和秦菲菲的“合照”,現在錢包裏已經沒有位置留給它了。
嚴謖決定把這張照片還給秦菲菲,也是對過去的一個告別,把這張不規則的照片放在了日本上的上麵。
為了揭開事情的真相,嚴謖決定要回一趟福利院,找嚴媽媽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