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菲迎著錢淑華瘋狂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膽怯,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看你怎麼把牢底坐穿!”
錢淑華沒想到,秦菲菲竟然如此的淡定,看向了李宗信和李耀文,怒喊道:“你們父子倆,一個喜歡大的一個喜歡小的,全都跟吃了迷魂藥似的,她們母女兩個賤人都該死!”
李耀文失望的退後了一步,看著如此瘋狂的母親,他失去了最後一絲堅持。
警笛聲響了起來,劉隊帶著一隊人魚貫而入,一番宣讀,直接把錢淑華和錢建忠一起帶走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李宗信和李耀文全都立在原地,沒有任何阻攔和動作。
隻是走之前,嚴謖和劉隊在空中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的默契就不需要語言了。
大家出去的腳步都非常沉重,一起見證了一場牽扯數十年的恩怨情仇,涉及其中的所有人都很難輕易的從這樣的悲劇中抽身。
送走了其他人,嚴謖回到了大堂,看著這一地散落的椅子,心情卻十分的平靜。
靜靜的開始收拾,慢慢整理著垃圾和雜物,把一切歸回原位,因為明天中午嚴媽媽和孩子們就會回來了。
塵埃落定,一切都是按著嚴謖的劇本在走著。
陳年舊案得以重新開啟,劉隊辦的十分利落,流程也是走的很快。
雖然錢家找了海州的頂尖律師團,卻也是無能為力,畢竟錄像和人證都在,沒有一點翻案的可能。
真的應了秦菲菲那句把牢底坐穿,沉冤得雪,天理昭昭。
在整個案件中,至行那邊竟然一點動作都沒有,也讓外人十分費解。
第二天,至行發布了一則通告,董事長李宗信因為身體原因,退出公司董事會,將自己的股份交給了兒子李耀文,正式從至行離開了。
嚴謖依然過著自己兩點一線的生活,上午在福利院裏幫忙,下午就到醫院陪著顏欣怡。
隻是今天到醫院的時候才發現,顏欣怡不在病房了。
嚴謖焦急的找遍整個醫院,才在天台上發現了沐浴在陽光下的顏欣怡。
喘著氣,看到顏欣怡安然無恙,嚴謖才放下了提著的心。
穿著病號服的顏欣怡朝嚴謖招了招手,喊道:“嚴謖哥哥,你來啦!”
嚴謖坐到了顏欣怡身邊,終於可以緩口氣了。
“怎麼跑這裏來了,欣怡?”
顏欣怡雖然笑著,眼裏卻含著淚珠,她努力的張口說道:“醫生今天來複查,我都知道了!”
嚴謖默然,顏欣怡終於知道了手術的事情了。
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看得嚴謖心疼的厲害。
“嚴謖哥哥,我真的好難過!”
嚴謖靠近了一點,讓顏欣怡能靠在他的身上,淚水慢慢的沾濕了他的肩頭。
兩個人在陽光下,格外的溫馨,隻是兩個人都不知道,不遠處的門口陰暗處,一個俏麗的身影正看著他們。
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柳青毅然決然的下了樓,然後撥通了秦菲菲的電話。
離開醫院的時候,嚴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顏欣怡。
那天晚上,嚴謖喝的爛醉,迷迷糊糊之間被帶回了柳青的那間小公寓。
深夜的時候,兩具溫暖的身體湊了上來,一前一後,都如八爪魚一樣抱住了嚴謖。
似夢非夢中,嚴謖感覺身處雲端,眼前的人一會是柳青,一會是秦菲菲,直到兩個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