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夫剛醒來除了感受到的除了身下算不上柔軟的床鋪外就是後頸上的異常酸痛,看到有手遞了杯水來,他很自然地接過來仰口就喝。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發覺周圍異常安靜的拉爾夫轉動了腦袋。入眼的淡金色頭發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這並不是商隊的清晨,和他在同一個房間的也不是平日的隊友。身體立刻反射性地抓向床邊放劍的地方,卻在動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麵對這個人,他毫無勝算,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看來,對方並沒有對他不利的打算,那就更不應該做出什麼可能會激怒他的事。
而且對方在把水遞給他後就一直坐在那裏寫著什麼,而且似乎完全沒有理他的打算,雖然心裏想著要早點回去商隊那邊,可是他完全不敢出聲打擾。於是隻有呆呆地坐在床上一會兒看看加拉狄亞一會兒想著昨天的事。
加拉狄亞看了似乎還有些呆的拉爾夫,伸手過去把他還拿在手上的空杯拿來放到櫃子上,就不管拉爾夫突然受驚的反應,重新又坐回椅子上寫著他想說的話。
在把拉爾夫打暈了提進旅店後,他就有仔細想過了,看樣子這人是想叫他幫忙,他正好可以借此嚐試著溶入到普通人群中去,而且兩人單獨談的話,就算被他知道了自己的文化水平,也就是一個人知道而已,還能順便讓他教,至少這個人是絕對沒膽像伊斯力那群人一樣為了看他笑話一直都不肯教他。而且這人對他的氣勢很敏感,可以讓他幫著感覺他妖氣的收斂情況。至於性格上,在怕成那副樣子了還敢向他揮劍,至少說明這個人足夠堅韌。而剛才那本能的取劍動作停在了半途也說明腦子也轉得很快。
於是加拉狄亞在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自已的拚寫上到底有沒有問題的時候就麵無表情地把紙條伸到拉爾夫麵前。
拉爾夫對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紙愣了一下,隨後一股笑意被突然而來的恐怖壓力堵在了嘴裏。他臉色發白地接過紙殺:沒錯,我就的你要找是那個人,是要我找殺妖魔嗎?排除掉拚寫的幹擾,出來的就是這樣的語序,如果不是緊緊鎖住他不放的殺氣的話,他絕對會笑起來的,有什麼辦法,如此強大而帥氣的人居然在表達上如此…如此……咳,他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看著拉爾夫的反應,加拉狄亞本就冷著的一張臉沒忍住黑了下來,反正臉要丟已經丟了,這次他幹脆連檢查也免了,提起筆唰唰唰地又寫下一句強製性讓他教他寫字認字的話,伸手讓拉爾夫接著,轉身坐回椅子上“打坐”。
沒了恐怖的殺氣壓迫,拉爾夫的腦子終於能正常運轉。他看了看手裏兩張滿是錯字的紙條,又看了看一旁閉著眼麵容依然冷厲的加拉狄亞,突然就覺得斯努村人的評價有些不對,會為了禁止他笑而狂放殺氣的人,怎麼也不能說是溫柔吧,內向可能有一點,寧可寫這種字都不願意和他說話,不過也也可能是他沒辦法說話,有可能…這樣的一個強者是一個啞巴。這樣想著,拉爾夫心理又是安慰又是可惜。不過有一點是拉爾夫誤會加拉狄亞了,狂放殺氣這種會要了拉爾夫小命的事加拉狄亞是不會做的,他隻是很有分寸地隻放了一點點,就算脫離人群20年,他依然知道人類在很多方麵都需要小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