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林秘書僵著臉笑道:“羅隊長,你在胡說什麼啊?”
“胡說?我可不這麼認為。”羅隱直勾勾看向林秘書,說道:“比起楊秘書,事業受阻,家庭普通,相貌平庸,三十多歲依然沒有伴侶的你,更好接近,但是你很聰明,你很快就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你並沒有直接離開那個男人,而是和他做了個交易。”
林秘書站在辦公桌邊上,一隻手緊緊握著桌子邊沿,麵上還在努力維持鎮定地微笑,“交易?”
羅隱說道:“楊秘書這人家世好,長得也不錯,為人卻囂張跋扈不懂收斂,大概是很多女職員的眼中釘肉中刺,最重要的是,一年多前她擠掉了你的位置,成為局長的第一秘書,如果這都不值得你嫉恨,你的心胸也未免太寬廣了吧?”
林秘書僵笑道:“難道不行嗎?”
“當然可以,”羅隱說道:“但是你看上去不像那種人。”
羅廳長低低笑了一聲。
羅隱繼續說道:“你和楊秘書共事了兩年,你很清楚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吸引她,所以你讓那個男人接近楊秘書,一開始可能隻是為了給她製造醜聞,毀她名聲,可是等到你發現那個男人的目標竟然是麥初初時,你就決定要徹底栽贓嫁禍了吧?”
“為、為什麼?”林秘書有些站不住腳,她扶著辦公桌,囁嚅說道:“怎麼會?”
羅隱冷笑道:“楊秘書這種心比天高的女孩子,成日呆在秘書室,在安全局呆了不過兩年,她必然不會去關注比她職位低長得又不是特別出眾的其他女性,可你不一樣,你是安全局的老職員,麥初初的價值你比誰都清楚,尤其從我來了之後,我和麥初初的事基本傳遍安全局,想要一腳踹得楊秘書在安全局裏永不翻身,有什麼比讓她成為綁架麥初初的幫凶更有效的?”
楊秘書雖然生氣,但這會兒也忍不住問道:“那個麥初初到底是誰?我怎麼記得她也就是個教習科普通職員?”
教習科長哭喪著臉回答道:“初初是創局以來資曆最老的員工之一,是前任老科長的關門弟子,也是我的老師,和科研辦李主任是鐵交情,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她的情麵比一些老幹部都管用。”
一旁的羅廳長笑著補充道:“她還是我們家未過門的兒媳婦。”
楊秘書大驚失色,“廳長家的兒媳婦?為什麼我從沒聽說過?”
羅廳長笑道:“別說你,我也是今天剛知道的,這不,馬上跑過來效犬馬之勞了。”
楊秘書已經花容失色了,“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我一直不知道?”
“哼。”林秘書冷笑道:“局長每次出差回來,送到下頭三大科室的禮物裏必然有一份是單獨給麥初初的,隻不過這種雜活你一向瞧不起,全扔給我了,不是嗎?”
羅隱說道:“這麼說來,你承認了?”
林秘書似乎也不願掙紮狡辯了,她神色萎靡,嘴角下沉,原本就平凡的一張臉看上去更加暗淡無光,“……他想要麥初初的資料,我想要栽贓姓楊的,我就讓他接觸姓楊的,還找人偷拍了他們倆在一起的照片,留作證據,然後我就把麥初初當天的戶外課程複印了一份給他……”
辦公室的大門被用力推開,宮念鞍衝進來,對羅隱說道:“隊長!查到了!大約三個月前,林秘書開始和一個男人過從甚密,一個月前,有個男人以林秘書的名字在白洋小區買了一套精裝房,根據白洋小區物業處的說法,那套房子目前隻有那個付款的男人在居住,而且他傍晚時剛剛被目睹回到家裏,”他停頓了一下,肅穆道:“據說他推著一個巨大的箱子進得電梯。”
羅隱二話不說,健步如飛地往外走,宮念鞍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
辦公室裏剩下的諸人麵麵相覷,最後,教習科長看向羅廳長,恭敬問道:“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