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石床上躺屍的雪小小。
算了,它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定是指望不上,那隻能……
視線轉向坐姿端正的傅易安,聶銀心裏糾結啊!
最後還是厚著臉皮,小步小步的挪過去,坐下,一臉假笑。
“嘿嘿嘿!那個,在做什麼呢?”
傅易安睨了眼矯揉造作的聶銀,劍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意:“有事?”
“額,那個,你看你麵如冠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文質彬彬,想必定是個學識淵博之人。”
“所以?”
“所以,現在正好有一個顯示您學識的機會。”聶銀笑的一臉和善(欠扁),把手中麻布鋪在石桌上,推向傅易安麵前。。
傅易安目光停在聶銀討好的臉上,似笑非笑:“你覺得我需要這樣的機會?”
聶銀:“……”
知道您老不需要,但能不能配合一下。
“嘿嘿!為君子者,對於虛心向學之人,應該不吝賜教不是?”聶銀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道。
心裏卻把傅易安個狗男人罵了遍。
哼!小雞肚腸,斤斤計較,哪裏有君子的風度,偽君子還差不多。
“幫你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聽這話,聶銀瞬間警惕起來,這個男人一肚子壞水,肯定沒好事。
“做本王的仆人。”傅易安一字一句道。
聶銀:!!!
滿臉震驚,然後憤怒的朝傅易安吼道:“做你的仆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姑奶奶就算死,你也別想。”
“姑奶奶才不稀罕。”
做仆人,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聶銀氣鼓鼓的把麻布往傅易安身上一丟,站起身離開。
一邊走一邊氣哄哄的踢掉腳邊的石子泄氣。
媽的!
給他臉了!
不就是區區古文嘛!她才不稀罕知道。
看著聶銀氣哄哄的背影,傅易安眉頭挑了挑,慢條斯理的把落在腿上的麻布撿起來,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眼。
那塊陳舊的麻布就在他手中化成了靡粉,散落在地上。
他平靜的眼眸有一瞬的鬆動。優美的唇線微微勾起,隱隱約約竟有一種糜爛的美感。
果真什麼東西都敢往他身上扔。
隨即心裏的小黑本本又把聶銀記上了一次。
“恩人,你怎麼看起來很生氣,是不是他欺負你了?”雪小小趴在石床上,看到氣鼓鼓的聶銀,忍不住問到。
雖然那個男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它有一種他很不好惹的直覺。
“睡你的覺,少說話。”聶銀被戳穿,瞪了眼雪小小,沒理它,又自顧生氣。
“哦!好吧!”
恩人肯定是不想在自己麵前表現得脆弱,它可是善解人意的小棉襖,很聽話的。
小小想著,兔腦袋一趴,閉眼乖乖睡覺。
聶銀坐在床上,想了又想,還是氣不過,撈起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小,去找出路。
路過傅易安,連一個眼神也不施舍給他。
走到藤蔓牆壁,聶銀視線上下移動,右手慢慢撫上崎嶇的石壁,將遮蓋的藤蔓撥開,頓時露出一片嚴絲合縫的石壁,手撫在牆壁,又涼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