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小跑回房間,輕輕關上門,這才鬆開了捂著手機的手。
她小聲問道:“你還在嗎?”,
許懷時已經下了車,麵前是一家高檔餐廳,他抬腳走進去,順便回答望舒的話:“我在。”
有服務員為他引路,望舒聽到動靜,心想許懷時說不定很忙,現在肯定沒空顧及她。
於是她說:“許懷時,你先忙吧,我要去做飯啦。”
許懷時進了電梯,按下五樓。聞言頓了頓,說道:“你好好吃飯,有事打電話,微信號和手機號一樣。\\\"
望舒的唇角彎了彎,心裏滿是甜蜜。
她掛斷電話,加了許懷時微信後腳步輕快地去了廚房。
服務員為許懷時打開包廂的門,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許懷時站在門口,並沒有走進去。他看到包廂裏坐著一個女人。
那是一張與他母親有七分相似的臉,許懷時垂在褲縫的手瞬間握成拳頭。
他蹙緊了眉,拳頭微微顫抖。偏那女人走上前來,笑著說:“小時,快過來坐。”
許懷時盯著她那張臉看,不過幾秒便移開,長的再像又怎麼樣,贗品終究是贗品。
女人尷尬地站著,眼神向許巍山求救。
許巍山也站起來,拉著楊楠的手重新坐回去。他也沒看許懷時,隻冷哼一聲。\\\"
氣氛一時有些怪異,許懷時眼底像淬了血的寒冰一樣冷,他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隨即轉身,踏出第一步的時候,許巍山慍怒的聲音傳來:“張雷要出獄了。”
許懷時瞬間頓住,腦海裏隻剩一張模糊的臉。那是張雷的臉,眼底充血,猙獰又可怖。
許巍山:“你媽的這個案子還有線索,想知道的話就過來。”
許懷時抬了抬眼,在楊楠兩人對麵坐下。
許巍山:“張雷過幾天就出獄,你不是一直懷疑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嗎,正好,我也一直在盯著,等他出獄,你們可以見一麵。”
此刻正午,太陽升得很高,星星點點陽光透過珠簾散在牆上,形成一個個灰色圓點陰影。
許懷時一言不發,沉默地點點頭。
張雷是九年前那場車禍的肇事者。他們一家剛落地京城,許巍山開車駛在高速,張雷的貨車直衝衝開向他們。
許懷時的母親明芷就是在這場車禍中死去。他們並不認識張雷,且與他無冤無仇,事情並不如表麵那麼簡單,所以後來許懷時懷疑,一定有人指使他這麼做。
許懷時後來想到的,許巍山當時就想到了。
當時在警局裏,張雷一口咬定事情是他一人策劃,目的就是為了撞死許巍山,即使撞不死,也要讓他妻離子散。
許懷時怒火中燒,直接交給警察依法處置,張雷被判了刑,九年。
雖然沒有證據指明張雷是受人指使,但是許巍山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張雷的家人。這九年他們除了搬過幾次家,並沒有其他可疑的舉動。
想到這裏,許懷時看向許巍山,說道:“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