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高木良太。)
“高木先生,您好!我叫筱原千秋,或者……您也可以叫我,淩楓!”
(哦,筱原小姐,久仰!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貴幹?)
“我有個不情之請想約您見麵細談。”
(沒問題!晚上八點,來我的別墅吧!恭候芳駕!)
“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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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高木別墅。
房子占地不是很大,雖然遠沒有跡部豪宅的富麗堂皇,但也稱得上精雕細琢、美輪美奐。
通報姓名之後,管家把我領進了一間會客室。靜等了約有5分鍾,就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被打開,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端正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衝我微微一笑,禮貌地伸手:“幸會!筱原小姐!在下高木良太。”
我看著眼前這隻白皙修長的手,顯然又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我半握回禮:“幸會!高木先生!”
“不知筱原小姐突然到訪有何貴幹?”
“我在電話裏說過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願聞其詳。”
“希望高木先生能夠撤銷對手塚國晴課長的告訴!”
“憑什麼?”
“您跟我一樣清楚,他根本就沒有泄露什麼商業機密。”
“哈哈哈……無罪論?筱原小姐,真會說笑話!您如果想求我放過手塚國晴,至少也要像這兩位一樣有點誠意,給出一些更合理的說法。”高木良太笑著推開會客室左手邊的一道門。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就見到了坐在隔壁房間沙發上的早川由美和手塚國光。
“筱原?!你來這兒做什麼?”早川一看見我就立刻衝了過來。
“筱原小姐來這兒的目的跟你們二位是一樣的。”高木良太“好心”地回答。
“哼!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早川一把拉過手塚:“手塚伯父的事情,我們會向高木先生求情的!不用你現在來裝好人!”
“哦?!您所謂更合理的說法就是這位小姐提出來的嗎?”我看著早川:“我倒有興趣聽聽。”
“哼!我已經聽爸爸說了,因為還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所以,如果高木先生肯撤銷告訴,隻要罰款就可以了。所以,我們今天就是來拜托高木先生的。”
“是嗎?!認罪然後罰款了事。高木先生覺得這樣更合理嗎?”
“難道筱原小姐覺得您那個荒唐的無罪論更合理?做錯事怎麼可以不承擔責任?!”
我站起身走到手塚國光麵前,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你忘了你說過什麼嗎?!”
“你……你這個女人憑什麼打國光!”早川衝上來推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警告:“我說過我不介意打女人,你最好保持安靜不要惹火我!”
“手塚!你說過你相信自己的父親!那你怎麼能接受這種結果?!你為什麼要跟著這個蠢貨來做這種事情?!!”
“我隻是想救自己的父親!”手塚看著我,一臉的悲憤:“而且是你指證我父親的不是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覺得這是在救你父親?哼!白癡果然會傳染。”我懶得再理這兩個人,坐回沙發上,看著一直在旁邊靜靜看好戲的高木良太,說:“高木先生,難道您覺得跟這兩個白癡廢話更有意思嗎?”
高木莫測高深地一笑,坐到我對麵:“我當然更有興趣聽聽筱原小姐要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撤銷告訴。”
“還是堅持無罪論嗎?真是固執呢!嗬嗬……”
“您太謙虛了!我倒是覺得您比我固執多了呢!不過,既然您有興趣,我也很願意跟您分享一下我對這個案子的一些心得!從哪裏開始呢?……不如就從跡部發現資料泄露開始說起好了。”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這家企圖破壞這次合作的公司始終沒有露麵,連個名字都沒有出現過。5億美元,就單筆合同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什麼樣的造船公司有這個能力呢?放眼日本,好像用不了一隻手就可以數完。跡部懷疑背後可能有海外公司的勢力,好吧,姑且同意他的說法。但是,從頭到尾,這家公司就像個影子一樣,從來沒有出現過。你說,誰會這樣談生意?”
“跡部把我安插到鎮海,招人的明明是對外合作部,最後我卻被分到了總裁辦。一開始我懷疑金晟日是跡部所謂的眼線,因為我接到了一通奇怪的電話,分機號顯示是他打的。他讓我有事找他,還說期待我的表現。但是,我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代理’,一般人需要苦熬5年才能拿到的職稱,我竟然一進公司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