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衣(2 / 3)

”這是一種不容反駁的威嚴感,我雖然因為黑袍的關係看不清來人長相,但在此人麵前總有一種被看穿心事之感。“爾等何人,為何擾我淨土?”我心裏清楚,隻要說錯一句話,我們幾個就有可能永遠的被留在此地。“前輩,我等是受人所托前來襄助秦王之人,如有冒犯之處,請見諒。”“嬴政已死,談何襄助?”他居然直呼秦始皇的名諱,實在讓人錯愕。“此處不是爾等該來之地,速速離去為好,莫讓老夫破戒”眼前的人用詞雖然客氣委婉,可語氣中是一股全然不容否定的威壓,“前輩做此說法,我本不宜久留,可實在有難言之事,必要進這王陵一探究竟方能罷休!”已經來到了此處,再要原路返回已經不太可能,就算在此沒能找到始皇真身,我也要把我身後的三人平安的送出去。黑衣人側身立在馬上,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正緩緩地掃過我們四人,“是非之地,你們這又何苦?老夫知道你們不是前幾日闖塚之人,不想為難你們,你們也別讓老夫為難。”黑衣人的這一席話讓我們四個心下一驚,在我們之前,居然有人搶先來過此地。究竟是誰?他們是如何進入此處的?正當兩方對峙之間,一陣悶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四下打量了一番,此間除了我們四人和麵前的黑衣軍隊,並無其他人的存在,可這聲響分明又是我們之外的第三方傳出來的,隻見那個叫山甲的黑衣人靠近那自稱老夫的黑衣人,嘀咕了些什麼,那黑衣人似是看了下我們,二話不說調轉馬頭便往回跑了回去,其他人也跟著趕了上前,不一會兒,便將我們甩在了身後,我被這一切弄得一頭霧水,“攀子,那群人是誰啊?我們現在怎麼辦?”阿元早就按捺不住剛剛被人指責的氣憤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隻能確定一件事”,“什麼?”“他們不是人”雲晗冷冷的聲音在這荒涼的地方愈發地顯得冰冷。其實我們都清楚這個事實,在這個地方,除了我們,不會有其他人。“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他們剛剛說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個劍塚?”何若提醒了我,沒錯,那黑衣人口中的分明是外部之人,並非如他們那樣的靈體,到底是誰能先於我們進入此地?“剛剛明明還是在城裏的街道上,現在怎麼又到了這個破地方?攀子,我們該往哪兒走啊?”“往前麵的王宮走就可以了”我回答阿元。“哪兒?王宮?這裏全是光禿禿的黃土地”阿元對我的話不置可否,“走吧,就離這兒不遠”雲晗也已經隱約猜到了,看著我和雲晗向前走的背影,阿元顯然頗為不滿,“何若,你說他們倆是不是有病,哪兒來的王宮?”,“我想,剛剛的那群黑衣人,是海市蜃樓吧,我們應該還是在街道上麵。”何若說的沒錯,肉眼所見的一切可以被幻想所取代,可嗅覺是不會有類似的困惑的,水銀的那層金屬味道一直未曾離開過,我們自始至終都在古城裏麵,雖然黑衣人通過折射的景象來警告我們離開此地,可是如果就這樣離去,我顯然就不是先祖後人了。方士之眼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還是一樣商鋪林立的街道,遠處的正中心,一座高大的建築拔地而起,通體黑色的岩石,紅色勾勒的磚塊線條更加襯托的整體肅穆莊重,那兒應該就是秦國王城。就當我們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一個原先出現的黑衣人又閃現在了我們眼前,可顯然他並不是如原先一般的折射幻像,因為我能看到這個靈體周身光暈的消逝,他定然是受了重傷,馬上要魂飛魄散了,“大人吩咐,你們快走,此地危。。”他定然是受先前老人所托前來勸告我們的,話未說完,身形便迅速黯淡了下去,黑袍之下,是一張堅毅的略顯稚嫩的臉,“危險。快。快走”,靈體終究是消散了,隻留下我們四人留在原地,我抬頭望了望前方已經不遠的王城,那裏麵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黑衣人必然是王城之人,嬴政,嬴政,他為何敢如此稱呼你這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