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用神識掃視著羊皮卷上的內容,上麵竟然刻畫著一個陣圖。
陣圖中畫著六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看不到麵貌,他們手捏法訣,嘴巴有的張開,有的閉合,應該是在念著什麼口訣。
一群人被六人圍在中間,男女皆有,身上所穿服裝也各不相同,他們有的倒地,有的用手捂住臉龐,麵色痛苦,還有的手持法寶向六人衝去,看樣子都是一群修士,而且還很強大,隻不過他們似乎都被鎮壓在大陣中,不能反抗。
在羊皮卷的右側,有幾列文字,其中也包含了陣法的名字。
黑煞轉靈大陣!
“以六麵旗子為陣眼,每麵旗子由一個主陣人操控,站成六方位,其中一個人作陣主,陣法開啟後,凡是有人踏入其中,便會被不斷的吸取修為、靈力、精元,進而轉化給陣主,陣主可借此進行突破……”
秦景看著上麵的文字,心裏暗暗吃驚。
這大陣在他看來,很有可能是高階陣法,不然不會有那麼強大的作用。
這對於那些沒有靈根的或者靈根特差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神物,因為這可以讓他們無視資質的差距,達到他們所想不到的高度。
隻不過想要成就自己,就需要犧牲掉無數人。
秦景對這陣法既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
畢竟它也是被創造出來的,沒有意識,沒有感情,是好是壞,不在於它本身,而在於使用它的人。
秦景收回神識,他準備等回去之後再好好研究一番。
他把儲物戒指戴在手上,往宮殿外走去。
“走吧,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秦景一邊走一邊看向秋靈等人。
這一次他用風冥劍殺了好幾個人,風冥劍的反哺,使他修為突破到了準金丹期。
準金丹期就是衝擊金丹期前的準備階段,這個境界的修士已經要比普通的築基大圓滿修士強上一倍,如若遇上那種天驕級別的築基大圓滿,就沒有多大優勢了,但他也不是那種一般的準金丹修士。
衡量一個修士的實力,不是隻看他的靈根、體質,還要看他的法寶、戰鬥意識和戰鬥經驗。
之前和趙影搏殺的時候,秦景就已經有半步金丹的實力,如今他的修為到了準金丹期,實力也堪比偽丹了,在不使用風冥劍的情況下,他相信自己也能和趙影打個不相上下。
隨著境界的提升,他離金丹期是越來越近了。
在他們遠離宮殿後,一團黑氣在宮殿的陰暗處冒了出來,黑氣中有著一雙眼睛,遠遠看了一眼秦景的背影,隨後悄然離去。
此時,遺跡之外,趙國的金丹老祖盤坐在平地上。
今日他十分鬱悶,怎麼每一個從遺跡出來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憤怒,好像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
他在此等候了許久,大部分人都已出來,卻始終不見他們趙國的六人,他的心中莫名有點不好的預感。
他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一個剛出來的煉氣期修士身前。
煉氣期修士哪見過這種場麵,一個金丹修士竟然攔住了他,這金丹修士還是趙國的老祖宗,他頓時慌了神。
他心裏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趙國的什麼人,不然不會攔住他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修士。
還沒待他想明白,金丹修士開口了:“小輩,你是否看見過我趙國的人?”
聲音中帶著巨大的威懾力,讓他身體不由一顫,趕忙回過神來。
“沒有,沒有。”他慌亂中回了一句。
“真的?”金丹修士眼神微眯,話語中透著審問的意味。
“前輩,我…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在遺跡內圍,看到遺跡中心神光衝天,我以為有寶物出世,便趕往遺跡中心,隻不過等我趕到時,那裏全是屍體、殘骸,宮殿之上全是裂紋,似乎發生了一場大戰。”
他沉思一下,又慢慢開口:“我當時詢問過宮殿中一個幸存下來的修士,他說是有六個人算計了眾修士,雙方爆發了惡戰,最後六人被玄劍宗大長老和其他幾個築基大圓滿修士聯手殺死了,就是不知這六人和前輩您說的人有沒有關係。”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冷汗直冒,生怕觸怒了金丹修士。
果然,金丹修士聽完後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一股氣息在他的身上醞釀,如一頭即將蘇醒的雄獅。
轟!
狂暴的氣息爆發,直接把煉氣期修士震飛到遠處的樹林中,數棵樹木被他徑直撞斷。
“哼!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會有人殺的了他們!”金丹修士慍怒開口,隻不過他雖然嘴上說不相信,但心裏也有些慌了,因為他感覺自己和趙影六人之間冥冥中失去了感應,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