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銅人和刀客眼中,發生的一切並沒有那麼宏偉壯闊,白帝隻是持刀一攔,刀身回收的同時以左腳為軸心,身形劃出一道整圓,隨後把刃向外一送。
隨後而來的槍聲,恰似提前演繹了狙擊手不可置信的悲鳴,倒地的三位傷者瞳孔圓睜,恰似這次魔術表演的觀眾。
並不理會外圍不明所以,卻心中膽寒的持械小隊,白帝單手拎著刀依次點向三人:“你可願歸降於我白帝城?”
三人猶豫的時間不長,銅人先開口了,沒有異能護持的他顯的很是瘦削,聲音倒是洪亮異常:“老子不喜歡受人束縛,就算是聲威赫赫的白帝城也不行。”
而刀客語氣則是客氣許多:“多謝大人看重,但是在下所屬的傭兵團對我不薄,可否多給些考慮的時間。”話雖如此,其實不過待價而沽罷了。
至於遊龍扇還沉浸於方才那神乎其技一刀的風情,一驚一喜一怒一氣一急一癡,此刻身心俱疲,喃喃不能語。
白帝揮刀在遊龍扇身上穴位輕點數下,隨後在他雙手十指劃過,幾滴鮮血湧出帶出他心頭火氣,這使得他意識得以清晰。
清醒了的遊龍扇左手握著紙扇,雙手抱拳相謝,緩緩道:“承蒙厚愛,鄙人願降。”
聞言,白帝頷首,未等餘下二人因遊龍扇的的輕易臣服而怒其不爭時,一道淒美的寒光閃過。
錯愕和不甘凝固在兩雙瞳孔中,白帝拿著隨身攜帶的紙巾輕輕擦拭刀鋒沾染的血跡。
“弱者何時有對強者說不的權利了。”將沾染上紅色的白紙巾數次對折成方形後,置於地上,白帝歎息道。
似是歎息,可語氣中不帶絲毫的惋惜,反而充斥著無邊的冷意,令遠在後勤室的巡查者都打了個寒戰。
白帝伸出手輕輕拉起遊龍扇,此刻的語氣卻是令人如沐春風:“自此你就是直屬我麾下的一員了,等下和巡查者接洽即可。”
遊龍扇受寵若驚地愣了一下,問道:“您不想找到派遣我們來劫殺您的幕後主使嘛?”
聞言白帝反倒是笑了,唇角勾勒出清冷的笑意:“沒興趣。”
正準備揚長而去的白帝突發興致指點遊龍扇一二:“你絕招中的意境本質高遠,但因為你身處和平年代體會淺薄,適時可以去戰場曆練一番,招意便不會這般虛浮。”
隨後聽到遠處寥寥的幾處槍聲,白帝失笑道:“巧了,收拾殘局的到了,那我直接給你安排好,你傷愈直接入隊好了。”
話音未落,兩名背負有奇特槍械的黑袍男子站在不遠處向白帝問好,黑袍的左胸口還紋著“清道夫”三個有點搞怪的字樣。
見遊龍扇有些別扭的神色,白帝隨意瞞下了這字出於自己之手的事情,隻是說:“樂意戰鬥你就加入代行者,傾向平靜你選巡查者就好。”
“大人,這二人也算一把好手,這麼一刀殺了是不是有些……”兩名巡查者並非質疑,隻是有些不解。
“浪費?並沒有”白帝坐回車裏,留下一句:“不夠強,心思還多,不識時務要之何用。”隨即揚長而去。
留下死裏逃生的遊龍扇風中淩亂,他有些拘謹的看著兩名黑袍巡查者修車補路收槍搬屍忙忙碌碌。
趁二人幹活的間隙,他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問道:“請問二位,遠處還有個放冷槍的狙擊手怎麼解決?”
反倒是兩個巡查者很是開朗,對視一眼身材稍高大的一位開口了,一口沙啞的嗓音卻很是爽朗:“死透了,在租的酒店裏被自己的槍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