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婚姻與愛情——《秘密》(1 / 3)

很多人經曆了花前月下的愛情,然後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剩下隻有柴米油鹽了嗎?肯定不是這樣的,也不應該是這樣的。雖然魯迅先生在《傷逝》中講述子君和涓生的婚姻悲劇,在那個民主初興的時代,一個女子頂著多少白眼和壓力,和另一個男人戀愛同居,但是等待她的不是金黃的燭光下相依相偎的溫暖,而是生活的寒霜。悲劇的原因有男方的責任,但也不能否認有女方的責任,她耽於幸福安逸的小巢而淪落進生活瑣事之漩渦。她的不進則退,自然與男方拉開一段距離,最終演變成男方的累贅。

愛應該是平等的,是兩個彼此孤立的心靈的平起平坐的對話。舒婷在《致橡樹》寫道,不做攀援的淩霄花,而是“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唱出男女平等的強音,唱出了女性渴望平等之愛的理想。但是實際生活中這種理想卻步履維艱或姍姍來遲,或最終土崩瓦解。多少男人像裴多菲的《我願是一條急流》所說的那樣,希望愛人是對男人依偎的小魚和小鳥,“在我的浪花裏,快樂地遊來遊去。”“在我的稠密的,樹枝間作窠,鳴叫。”這就是男性理想中的女性形象吧,是可愛的、嬌小的,是小鳥依人的,依戀在男人的懷裏的。

現在已經男女平等了很多,從受教育的情況就可以看出,現在的大學生女性絕不比男性少,但是男權的影子依舊是揮之不去的。

在婚姻世界,有人提出“ABCD”理論,按照能力或者條件優劣,男性分為ABCD四個等級,女性也分為ABCD四個等級,但是有趣的是,最幸福的搭配不是A男對A女,也就是說男女並不是對等的搭配。而是A男對B女,B男對C女,呈現出男性高於女性一個等級的配對。

這樣自然會造成條件極好的A女找不到良配,更別說婚姻了,現在很多單身的女性就處於這種狀況。如果按照平等的要求,最應該的A男對應與他條件匹敵的A女,然而這個世界並沒有這樣運轉。男性還是希望找一個仰視他的女性,對有些女性也許也如此吧。

東野圭吾自從辭職成為專職作家以來,雖然前期作品沒有暢銷,但是一直不斷出版,而且一直沒有放棄探索,1996《名偵探的守則》賣得相當好,掙了不少錢,可以說他一直不斷地攀升著,是個很有前途的作家。從“ABCD”理論來看,應該處於A的層次,是社會精英呀。但是《名偵探的守則》出版的第二年,東野圭吾竟然離婚了。是他提出的還是妻子提出的呢,不得而知。但是《東野圭吾的最後致意》中簡單提到他的婚姻,寫1997那年“慚愧地說,這一年我又恢複了單身,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寫1983那年“順便說一句,圭吾在這一年年底結婚了。其實這樁姻緣最後的結果並不理想,寫下來也隻是徒增傷感。”從“慚愧”“傷感”等字眼,他對這兩段段婚姻還是有感情的,但是結果卻是令人傷心的。我們大概可以猜想東野圭吾的離婚很可能不是他主動提出的,即使是他提出的,也許也是迫於無奈,然而這終究是對他的打擊,畢竟他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作家。

東野圭吾的妻子是個怎樣的女性呢?從《東野圭吾的最後致意》我們可以了解到,東野圭吾結婚的時候,他的妻子是一所女子高中的代課老師。除此之外,我們並不了解多少。東野圭吾在采訪中從來沒提過,在他的奮鬥生涯中也沒有提及妻子的輔助。人們常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那麼東野圭吾的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如果《放學後》中“我”的妻子——前島裕美子就是以現實中東野圭吾的妻子為原型的話,那麼通過分析前島裕美子應該可以窺知東野圭吾妻子的麵影。

《放學後》中的裕美子“她從來不化妝、沉默寡言、樸素。和她同期的女職員喜歡和單身男職員打網球、郊遊等等,但她除了上司之外,幾乎不曾和男職員交談過。對我也是一樣,隻有端茶給我時,寒暄個一兩句話。”裕美子看起來是個普通樸素安靜的女人。

男主人公和妻子的矛盾發生在婚後,妻子意外懷孕,想要把孩子生下來,但是丈夫卻讓妻子打掉。他們的矛盾在上文分析《放學後》的時候提到過。

從他們的婚姻看,他們沒有熱烈的愛情積澱,有的或許是彼此的現實需要。這也可以發展成一種愛情,雖然沒有青年人之間的轟轟烈烈,但也不妨暖人心腸。但是他們似乎並沒有抵達彼此的內心深處,靈魂與靈魂並沒有接通。

如果《放學後》的裕美子真的是東野圭吾妻子的原型,那麼我們似乎看到東野圭吾的妻子的大概模樣。她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的女性,並帶著傳統女性柔順的特征。

這個平凡的妻子在東野圭吾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卻選擇了離婚(從東野圭吾離婚的慚愧和傷感來看,更有可能是東野圭吾的妻子提出的離婚),這完全不符合“ABCD”理論啊,當然這種理論說的隻是一般情況。更有可能如《放學後》所映射的,因為東野圭吾的自私,而使妻子感情受傷而最後紅杏出牆。

婚姻對一個人的意義比較重大,在正是東野圭吾繁花爛漫的時節,卻迎來了婚姻的寒霜,他像一朵藍色的花朵開放在空蕩蕩的田野。

也許受到婚姻不幸的影響,1998年,東野圭吾寫出了動人心腸的《秘密》,並得以加印,還搬上了熒屏,獲得第52回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入圍第120屆直木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