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晝夜更迭,天地間光景流轉,猶如一幅流動的畫卷。距離那個當初亡鏡林湖的出生點,張崇生已行出半月餘…
午飯後眾人聚在巨大石峰遮蔽出的影子下休整,路北盼和祥砣意狠狠的納著涼,不覺間已然睡去。這是仲夏燒灼的平原上難得的清涼,像這樣的石塊小峰每隔數餘裏方可偶遇其一。
張崇生先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遠處沉睡的路北盼和祥砣意,似乎他們的酣睡與他無關。
隨後,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轉向了身旁躺著的江雯雯,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試探和關切,“這一路走來,你也一定很累了吧…”
端詳著江雯雯恬靜美麗的睡顏,張崇生曾不止一次按捺不住心中的獸性,所幸這是燥熱的夏天,與他所聽到的那句話描繪的場景截然不同…
“春天到了,去找個對象吧。不必害臊,像個豬狗一樣。”本源世界中的某段采訪音繚繞在耳邊,但些後,其實是那個年邁之音的戲謔。
“好看吧?性感禦姐喔,就睡在你旁邊,還這麼近…對方都給你機會了,別不中用啊!”
嗅到江雯雯那柔軟的身子骨上傳來的清新芳香,誠然,張崇生內心更叫一個百感交集,很急。那樣的悸動是自從,在這個世界再次遇到江雯雯後所不停的,有那麼片刻鍾頭,他認為小柳條的心鏈傳音說得不錯。
片刻,他猛搖了搖頭,“不行!絕對不可以!身邊跟個這…這麼誘人的美女小姐姐…是會折壽的!”
“嗬。”
柳葉玉鐲傳來了很屑的一聲,“你倒是清醒的意外啊。”
張崇生咂了咂嘴,並不是太想回應,心頭悄聲嘀咕了一句,是的,很小聲,他在心裏也不敢太大聲,啊對對對,您老人家說得都對。
很日常的拌嘴過後,張崇生戰戰兢兢的收拾起身,生怕弄醒了一旁的美人姐姐。
“怕什麼?她又不會吃了你…她呀…誒你幹什麼!”
還未等小柳條絮叨完,張崇生的另一隻手便趁其不備,一把抓握住了腕間的柳葉玉鐲,似是強行堵捂住了對方的嘴,令其言語戛然而止。
起初,他也不確定這樣自己為何要這麼做,或是出於下意識的打鬧行為,又或是出於那不一樣的情愫,他很愛折騰眼前的小柳條,“不打擾他們休息了。走,我們過去玩。”
心鏈言罷,張崇生便帶著小柳條躲去了石峰的另一側,那側的遮影下更是涼爽些,偶伴清風吹過,格外舒心愜意。
……
在柳條搖曳的空間中,有一位神秘的女子靜若處子,動若遊龍。她身著一襲白衣,那白衣如雪,潔淨無瑕,仿佛是天地間最純淨的色彩。這白衣之上,並無繁複的圖案或華麗的刺繡,隻有簡簡單單的零星裝飾,卻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與高貴。
翠綠的衣間飄帶,如同春天的嫩柳,隨風輕舞,飄逸動人。那飄帶之上,偶現的柳葉花紋,更是精致至極,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美的圖案,被巧妙地繡在了這白衣之上。
女子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與周圍的柳條空間融為一體,她的存在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和諧。她的氣質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迷人,仿佛是一個從古老傳說中走來的仙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她的故事。
“該配合你表演的時候,我視而不見。小娃娃,我們用的可是終端心鏈啊…唉。”神秘女子言語輕柔的說著,盤膝坐了下來,慵懶的一手抵托住下頜,唇角彎起了寵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