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慶隻聽得對講機裏嘈雜的聲音。接著終於等到了老墨的回答。
“停手？我靠。藍慶，這裏打上頭了。你媽的。又假警報，我讓你屁股開花！下次你上。”
好像還沒說完，對講機就被擊飛落地。
接著就是踩踏聲和刺啦刺啦的雜音了。
“看來場麵夠混亂的。”小劉說道。
藍慶把望遠鏡對準十八樓的窗戶，摸著屁股，自語道：“老墨，你就算把我屁股打成兩半我也認了。一定不能在劉星和白露那邊暴露啊。上麵的死命令是‘暗中保護’！”
另一邊的說謊者徹底放棄了：“今晚就算了吧。”
耳語者：“可是我想套出那幾樣東西的配方。特別是火藥的那個。像煙火又好像不是。”
說謊者：“我知道，和尚對這些有興趣。你是想幫和尚弄的吧。”
耳語者歎氣道：“哎，當初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在棺材裏被人當成死人活埋了。我這條命都是他救的。”
說謊者:“反正今晚不準備動手了，不介意和我說說吧。”
........
十八層。
“停手停手，牛大力，你看這是什麼。”老墨突然用上了全力，把文火凝在掌心，沒有出手打人，隻是抓著牛大力拉到了一個拐角，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牛大力還想還手，一看老墨外套裏別著的證件‘監察院行動隊副隊長’字樣，立馬喊道：“快停手，快停手。”
“小子，保密啊。秘密任務。”老墨從牙縫裏輕聲擠出這幾個字。
牛大力也是聰明人，連連點頭。
“錯了，錯了。是自己人。”
一眾小弟一頭霧水，卻也聽話不再動手了。
牛大力突然改了稱呼：“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您隨便上去玩。今晚開銷都算我的。”
牛大力心中清楚，監察院是不能得罪的，不然官方隨便一個理由就把這裏給封了。
就連牛肉湯作協也可能被重新審查。各家私辦作協寶庫裏的寶物都有些來路不明的貨，這可審查不起。
“算了。”老墨揮了揮手說道：“所有人撤離。記住，我們根本就沒來過。”
“是，是，是！”牛大力附和道：“今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作協就是在樓梯上鍛煉身體。切磋武藝而已。”
老墨見牛大力識趣，就又下樓而去。
牛肉湯作協的一位成員被打成了熊貓眼，他哭著臉問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追下去報仇嗎？”
牛大力：“報你媽的！今晚沒人來過。你們還沒聽懂嗎？”
另一位瘸著腿問道：“這，老大，現在我們做什麼？接著鍛煉？”
牛大力：“回去。接著奏樂接著舞！不許停。直到天台上的大神走了為止。”
眾小弟明白了個大概，剛才那夥人是衝著天台上兩人來的。
老大又稱作大神，沒想到這裏真來了大人物了。
天台上劉星和白露全然不知，還以為下麵真有人夜跑鍛煉。
他們收拾完，回到二十樓，見裏麵熱鬧依舊，紅胡子唱著抒情的歌曲：“朋友啊，朋友。你可知道我為你兩肋插刀...”
他滿麵紅光，歌曲裏有數不盡道不明的愁怨。兩人也不進去打擾了他的興致。
白露：“你室友唱得不錯啊。”
劉星：“恩，不論歌唱技巧如何。感情是真感情。我們悄悄走吧。”
兩人貓手貓腳到了樓下，劉星說道：“你不是要學古曲嗎？我教你一首。”
劉星一邊用自行車送白露往臨時車站，一邊唱起了春節晚會的《難忘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