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聲歎息,道:“您不知道啊,說起來這也是巧了!咱們村一個後生正好半夜回村,半路上就遇到了他們,見他們手拿凶器進了村,把那後生給嚇壞了,這不趁著夜色超近道回村叫人,這才能提前得到消息。”
胡全冷笑一聲,一臉不相信的道:“老頭你這瞎話編得不怎麼好啊!咱不說有人跟著黑虎他們會不會被發現,就說你們村的那小子,他三更半夜的在外麵晃蕩什麼?昨天那種天氣在外麵走山路,他是嫌命長啊!”
村長心裏冷笑,這些人還真是不好打發,他說的都是實話,自己還是苦主,可當官的卻一個勁的問東問西的,他們什麼意思?真跟呂伯說的似得,這些人眼裏隻有銀子,自己這小老百姓身上榨不出多少東西,所以就各種挑剔。
城裏為什麼會有黑虎他們這些蛀蟲,還不是讓他們這些當官的給養出來的。現在他們出來殺人,自己還沒說想討個公道呢,這些當官的就想推卸責任了,自己回答不好,怕是還會被倒打一耙!
因為之前就有呂伯的提點,所以現在村長心裏也有計較,他臉上露出些許困頓的躊躇,聲音悲戚的道:
“大人,這也是沒辦法啊!小子他爹病了,他怕他爹有什麼意外,所以連夜向村裏趕,誰不知道夜路不好走,可總不能為了怕走夜路就讓他爹自生自滅吧?”
胡全臉色一僵,這話他就不好懟了,人家孩子孝順,他總不能讓人家不管親爹吧。
村長又道:“啊,對了!那小子就在城裏給人做活,在趙家酒樓當跑堂的,名字叫張三兒!您要是不信,可以讓人去打聽。他爹病了的事,他們店裏人都知道,他連夜回去也是掌櫃的允許的!”
邊說他邊用眼角看向趙縣令父子,這人本就是他們鋪子裏的夥計,證人也是他們鋪子裏的人,這回他們要是還不信,他也沒辦法了。
趙縣令的確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去看趙子青,趙子青跟身邊人小聲說了幾句,見那人點頭,轉身跑得飛快。
這麵村長還在哭哭啼啼的述說著村裏有多慘,他帶來的人也跟著一起哭,加上有些看熱鬧的起哄,一時空氣都變得悲傷,趙縣令的頭更疼了。
還好,被趙子青支出去的人很快回來,衝兩人點頭,又在趙子青耳邊小聲嘀咕了半天,趙子青沒辦法,隻能衝趙縣令點頭,說明村長說的是事實,沒有一點虛假。
村長想到呂伯的交代,又大叫道:“大老爺啊!這些人咱們真的隻是給抓起來了,可他們卻平白無故的都死了,這裏麵蹊蹺啊,您一定得給咱們做主啊!咱們可沒殺人!”
趙縣令看了眼自家兒子,趙子青慢慢走到那些屍體邊一個個細看著。
而村長還在嘀嘀咕咕的念叨:“咱們可都是本分的老實人,可不敢做殺人的事,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咱們就算被打成這樣,也沒一個敢動手的,請大老爺明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