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六座墓碑是張賜安的父親張山峰定居在六神上山時遷移過來的,第七座是三年前的那次災難之後張賜安悄悄給父親建立的衣冠塚。
張賜安緩步向最後父親的衣冠塚走去,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墓碑前,抬頭看著天空。
聽父親說不在人間的親人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張賜安望著漫天的繁星不知道哪一顆才是自己的父親。
“死老爹,媽媽都已經開始懷疑你出軌了,我也不知道隱瞞你已經不在的事到底對不對。”
“你還記得你給我提起的詭門守組織嗎?他們希望我加入詭門守,可是我不想去甚至討厭那個組織。”
……
慢慢的眼中早已滲滿了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點點白光,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微風吹過臉頰,帶走張賜安下顎的淚水同時順著微風飄到張賜安眼前的還有一個披著白紗的女鬼。
女鬼雙手無力下垂呆呆的愣在張賜安麵前。
“還我命來~”
張賜安伸手橫抹眼眶中餘下的眼淚,站起身臉色陰沉的走到白衣女鬼麵前。隨即抬起右手一巴掌向著女鬼左臉打去。
啪~
“沒看見我在抒情嗎?在我麵前裝尼瑪了!”
女鬼臉上用枯草做成的假發由於張賜安這一巴掌產生的慣性,從女鬼頭上掉落露出假發下的黢黑麵孔。
黝黑男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臉,幽怨的看著張賜安。
“看什麼看?一個鬼魂又不會疼,你再看就再給你一巴掌!”說著再次舉起右手。
黝黑男子見此情形,脖子縮了縮立馬露出一口白牙。
張賜安放下舉起的右手白了黝黑男子一眼,“得摩斯,老掉牙的把戲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還有就是你捂錯臉了。”
得摩斯尷尬的換方向捂住左臉有些委屈道:“那有什麼辦法,你又不願意接納我們成為你的門匙,除了你就隻能嚇嚇來掃墓的人。”
“你們的能力是屬於父親的,不是我的。”
“可他已經把我們交給了你。”
聽著得摩斯的話後者臉色變得有些惆悵,張賜安低下頭看向自己右手。
緩緩翻轉手麵,一束細小的黑色火焰從手心升起若不細細察看根本無法在黑夜中發現。
“父親的【君焰】還未消失,說明他還未真正死去,隻是迷失在無序界罷了。”
“你知道的,至今為止詭門關閉沒有人出來過,哪怕是一具屍體。”
張賜安呆愣的盯著第七座墳墓前的六座墳墓沒有回答得摩斯的問題。
六座墳墓裏麵到底是什麼?張賜安自己也不知道,但小時候見過父親曾在這裏與六位黑影交談。其中一個黑影便是眼前的德摩斯。
望著眼前的六座沒有名字隻有圖案的墓碑,荊棘、四葉草、煤油燈、愛心、六隻手臂、枷鎖禁錮的翅膀望著幾個圖案張賜安有些出神。
“你想知道其餘五座裏麵有什麼嗎?”,德摩斯的話在耳邊響起。
張賜安搖搖頭,“無所謂,我更希望你跟他們一樣不理會我,省的搞得這裏烏煙瘴氣沒人願意來買墓地。”
邊說邊緩步走向自己的小平房。
“沒有實力,你依舊會像三年前一樣麵對危機卻無能為力。”得摩斯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隻要我不是英雄便不會感到無能為力,英雄?不差我一個。”
“你父親沒有你的天分,當你需要力量時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張賜安腳步頓了頓,右手摩挲著胸口的圓柱形吊墜,隨後繼續向著小平房走去。
……
天空微微泛白,張賜安微微喘著粗氣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運動完的精神抖擻的從外麵回來。
辦理退學手續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周時間,張賜安已經適應獨自一人的作息時間。六點起床下山跑步一小時、七點在山下早點鋪吃飯、八點開始自學……
今天周末張賜安回到家後沒有開始學習,耐不住老媽的軟磨硬泡張賜安決定在這個周末去城裏陪母親逛街順便買幾套衣服,洗完澡換了一身已經有些發白的衣服坐車前往城中。
坐車兩小時終於進入城中的繁華地帶,城中雖比張賜安所在的六神山更加繁華但也更加喧鬧,這也是張賜安不喜歡城裏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