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開頭(改)(1 / 3)

公元965年,也就是宋主趙匡胤登基第五年。

7月的江陵白天非常的悶熱,即使到了晚上,這暑氣也沒有消失,不少百姓的都從家裏走了出來,三五成群的待在一起搖著蒲扇,聊著生活中的一些瑣事,什麼那家的豬生了幾個仔,那家的姑娘嫁了個人都是他們的聊的範圍。

但在這悶熱的天氣裏,也有人例外。

在江陵最大一座宅院的書房,現在正門窗緊閉,在書房外暗處的的周圍還藏著不少的人。借著天上的月光,還能看到暗處有寒光閃過。也因為這樣,整個院子的氣氛顯得有些yīn森。

在書房裏麵,一個大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仔細的看著手中的一張紙,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而這凝重中更加透著一絲yīn冷。

等看完後,他把紙伸到了書桌上的蠟燭上,點燃了之後等紙燒的快接近手指的時候他才把手放開,任由它落在了地上的火盆裏,直到紙最後的一角也在火中化為灰燼的後,他才抬起頭,向著恭恭敬敬站在前麵,頭垂得很低的人沉聲問道:“這次派去的人可靠嗎?”

那人連忙答道:“啟稟主公,這次選的人在道上都是有名的,叫通天四盜,傳說他們出手沒有一次不成功的!也因為如此,這價格也稍微高些!”

他擺擺手,道:“這價格他們要多少都沒有問題!反正我並不打算給他們!”

那個心中一涼,顫聲道:“老爺的意思是……。”

他抬起了頭,冷冷的看著下人,道:“他們的價值就是偷出那本東西,僅此而已!還有,問得越多,就知道得越多,這命就越短!”

那人頓時麵露恐懼,連忙跪了下去,道:“小的知錯了!”

他微微一笑,道:“你明白就好!立即著手安排!不得有誤!還有,叫那隻老狐狸多催促些,我等得可有些不耐煩了!”

那人立即道:“是!主公”然後急忙的退出了書房,等出去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背上已經全濕了。

等下人出去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通天四盜?哼……”然後對著門外喊道:“叫黑龍進來!”

三天之後在遠在江陵南方的潭州,天工不作美正下著瓢潑大雨,同時在天空中不是有閃電閃過,接著就是響遍天際的轟隆隆的雷聲。

在潭洲城裏,當地一個富紳的府外,是一條街道,在街道上有不少客棧,而在這雨天,不少客棧的客人都選擇了熄燈休息,但是在正對著富紳府外的一家客棧的二樓,一個絲毫不起眼的房間的窗戶正打開著,同時從裏麵投出了淡淡的燈光。

柳詩風正靜靜的打量這眼前的大雨,在他的背後,還有兩個人正看著桌子上的一副圖。

看著眼前的大雨,他心裏頗有感慨:二年前,也是這樣的天氣,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時代,而且運氣非常不好的落在了一個池塘裏,在全身無力就準備等死的時候卻被人救了,而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自己竟然來到了宋朝,而這個宋朝巧好是宋主趙匡胤登基的第一年。而救自己的三人,則是有名的梁上君子。不過和普通的小偷不一樣,他們偷得都是一些貴重物品,有專門的上家負責接生意,由專門的下家負責脫手。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自己為了自保,毫不猶豫的加入到了三盜之中,於是這通天三盜也成了四盜。在加入後,為了不拖累三人,自己努力的練習盜竊技術,但是,也許沒有什麼天分,相比幾個哥哥而言,自己的盜竊水平始終差上一截。所以每次出手,大多的時間都在把風。

想到這裏,柳詩風多少有些無奈:在原來社會看小說的時候,別人到了古代不是王爺就是貴人,而自己竟然淪落到當了一個小偷,雖說這小偷也是盜上有名的人物,但是這小偷那怕在有名也是小偷,正如周星馳的電影《武狀元蘇乞兒》裏麵的一句話一樣:乞丐中的王者還是乞丐!同時也有句話叫做亂世出英雄,自己來的這個時代也是亂世,但和別人不一樣,對於曆史一知半解的自己僅僅知道這大宋的皇帝叫趙匡胤,他的弟弟叫趙光義,也知道還有個唐後主李煜,同時還知道這李煜的老婆還和趙匡胤有瓜葛,但這都是電視裏麵看來的,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至於其宋朝的大臣那些是忠那些是jiān自己則完全不知道,就是當個官要是一不小心跟錯了人,那最後還得被哢嚓了!那英雄也是一個沒有了命的英雄。

想來想去柳詩風突然覺得還是當個小偷幸福些,畢竟在這個年代,那些衙門捕快的辦事效率沒有原來公安那麼高,能抓住自己四人的機會也很小。在加上現在沒有什麼攝像機,沒有什麼電子眼,更加不會通過指紋來鑒定人,保護東西要不是靠人,就是靠狗。而且要對付活物可容易得多了。所以加入這行兩年裏,基本還沒有失過手!

而這次,他們接到了一個神秘的任務,到潭洲張家偷一本書,書名叫《大唐詩選》,剛看到任務時,和其他的幾人一樣,他感到十分的奇怪,這《大唐詩選》滿街都是,花上幾文錢就可以賣上一本,而且書的紙張等等都是上品。為什麼這次會有人叫他們去偷一本不值錢的詩集?而且這次上家給的價格可以買上不知道多少本詩集。接到任務時柳詩風第一感覺就是藏在張家的這本詩集絕對不是普通的詩集,裏麵一定有秘密。但是這行有這行的規矩:上麵讓你做什麼,那你就去做!即使有秘密,也不能詢問。他們要做的僅僅是把書偷出來交給中間人,然後拿著錢走人。

“撲……撲……!”窗口響起了一陣撲翅的聲音打斷了柳詩風的思緒,他定眼一看,一隻潔白的信鴿正落在了窗台上,在那裏咕咕直叫喚。

他立即上前,一把捉住了鴿子,然後從它的腳上取下一個用火漆密封了小竹筒,仔細打量看見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之後,才把他拿在了手上,同時把鴿子放進了一個籠子裏麵,在籠子裏,放著一些水和小米。

之後,他拿著竹筒走到了桌子邊,叫道:“大哥,二哥,狐狸又來信了!”

被他稱作大哥的叫江雄,二哥的叫楊譽。

聽他這麼說,二人從桌子上的圖上收回了目光,然後直起了腰,而柳詩風則把手上的竹筒遞給了江雄。

江雄在接過竹筒後,也學著柳詩風一樣,先仔細的檢查了竹筒有無被人動過的痕跡,在確認沒有之後,才輕輕的擰開了竹筒,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小紙卷,然後他拿著紙卷靠近了蠟燭,同時展開了,而楊譽和柳詩風這時也靠了過去。

等紙卷展開後,他們發看見在紙卷上隻有一個字:急!在急的下麵則畫著一隻狐狸,狐狸畫得很簡單,卻很傳神,寥寥幾筆就勾出了一隻狐狸的樣子。

看了正麵之後,江雄在翻過背麵看了看,確認上麵沒有任何東西之後,才那紙卷放在了蠟燭上點著。

等紙張燃成了灰燼,江雄才看看在場的二人,沉聲道:“你們怎麼看?”

楊譽沉思了一下,然後用手在桌子上習慣的了敲了敲,道;“我感覺事情有些蹊蹺!按照原來狐狸給我們的時間,我們現在的時間便很充裕。但是最近幾天他卻每天都傳信催促我們,這前後太反常。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江雄點點頭,又對柳詩風問道;“四弟,你怎麼看?”

在斟酌之後,柳詩風才說道:“我同意二哥的意見,我也擔心是不是這狐狸出了什麼事情?”

很顯然他們二人的想法這江雄也有考慮到,所以在二人說出自己的意見後,他也不由的陷入了思考,背著雙手在房間裏麵走了幾個來回之後,才說道:“你們的想法我也考慮過,但是我認為這種情況不是很可能,狐狸幹這行已經有不少年頭,一直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我想這次也不會在yīn溝裏麵翻了船。至於他這麼急急的催促我們,大概是上家有些著急。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楊譽和柳詩風二人點點頭,對於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雇主在行動階段催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能聯係上他們的隻有狐狸,這種情況下雇主也隻有催促狐狸,然後再由狐狸來催促他們。

“那大哥你的意思這樣?”楊譽開口問道,一般行動都是由江雄負責安排。

江雄則來到了桌前,把眼睛再次落在了桌上的圖上,借著燈光可以看清楚,這張圖上詳細的標明了張府是的布置,那裏是書房,那裏是臥室在這上麵被標得一清二楚,同時在一些地方還標準那裏有多少明哨,那裏有幾個暗哨等等。而江雄的手指則在這些房間上不斷的畫來畫去,最後,他的手指落在了臥室上,不過這臥室不是張家老爺的臥室,而是張家小姐的臥室。

然後他的手指在上麵敲了敲,沉聲道:“今天晚上就行動!”

楊,柳二人已經,然後低頭看向了江雄落在圖上的手指,臉上的驚訝之sè表露無疑,而楊譽則問道:“為何我們不去書房。而去這張家小姐的臥室?”

江雄沒有回答,而是向一邊臉上露出一些釋然之sè的柳詩風道:“四弟應該明白了,不妨由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