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起甚至沒有看向孟如心,他眼下沒心思跟孟如心糾纏這個,他隻想問問自己二哥的腿,當初是不是被孟如心紮得加重病情。
沈雲起扭頭走了。
待得他走後,孟如心唇角勾起,頗有些挑釁的看向辛月影:
“沈雲起從小就跟在我身後,一聲又一聲的心姐姐喊著我,夏嬤嬤甚至曾經想讓我當她的兒媳婦。
姓辛的,聽得沈哥哥說,他們是你救出來的,那我可真要好好謝謝你了。今後我們住在這裏,你可再跋扈不得幾日了,你給我聽好......唔唔唔唔......”
辛月影等不到孟如心說完話,抬手用拇指跟食指將她臉蛋掐住了。
辛月影手勁兒大,疼得孟如心雙頰劇痛,她的嘴唇嘟起來,話也說不出來了。
辛月影抬腿給了她肚子一腳。
“啊————”孟如心捂著肚子栽倒在地。
“你說你吧,家裏窮的也沒杆秤,沒法上秤量量自己幾斤幾兩。你自己沒能耐,隻會挑唆別人,你這麼廢,是怎麼有膽子當麵跟我叫板的你?”
辛月影垂眼看著孟如心,搖搖頭:“快去吧,快去告訴所有人,我又踹了你,快讓你的主人給你伸張正義去吧。”
孟如心緊捂著肚子,腹部劇烈的疼痛使得她全身癱軟,她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辛月影蹲下來,望著孟如心笑:“要不要我去把你那兩個主人喊過來?讓他們給你牽回去?”
孟如心死咬著唇,渾身痙攣。
辛月影呸了一聲:“沈雲起在我麵前就是個弟弟!你指望那個沒腦子的大炮筒子給你伸張正義,替你出氣?你可真敢想啊你,你這麼敢想,不如睡覺吧,夢裏啥都有。”
孟如心似乎被辛月影踹的不輕,她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但辛月影並不解氣,她目放戾色,站起身,伸手薅住了孟如心的頭發:“我真看你來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先打你一頓再說!”
“喂,行了吧,你好像給她踹得不輕。”
樹上傳來了謝阿生的聲音。
辛月影放下了手,昂起臉望著謝阿生:“你又在這聽牆根。”
“我可不願意聽這個,是你相公讓我來的。”
“我相公讓你死你死嗎?”辛月影瞪著他反問。
“你嘴巴太厲害了,我說不過你。”謝阿生笑了:“你相公沒別的意思,他隻是怕沈雲起給你氣受。”他揚眉,搖搖頭:“不過我看他是純屬多慮,你不給別人氣受就算燒高香了。”
辛月影看看地上的孟如心,又仰頭看看樹上的謝阿生:“怎麼,我欺負她,你心疼了?”
“那倒沒有。”謝阿生垂眼望著地上的孟如心:“她確實有些小人行徑。”
“聽見了嗎,連你的cp都這麼說!”辛月影扭頭瞪向孟如心。
“塞批?什麼意思。”謝阿生疑惑地問。
辛月影沒搭理他,扭頭走了。
她打完了人,瞬間神清氣爽,整個人神采奕奕的走到窗下聽牆根。
瘸馬口若懸河的正跟沈老三陳情:“她膽子太大了呀!竟然敢給骨頭盡碎的病人下針,這不單是不利病情,病人還要忍受萬般苦楚!”
哈哈,好瘸馬,這默契,簡直堪稱是神一樣的隊友。
瘸馬:“銀針深入患處,寒如冰錐,利如刀鋒,猶如被成千上萬根利刃刺痛,四肢百骸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