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影翌日來在鋪子,化悲憤為力量。
喜歡漂亮姐姐可以放在心裏,但主業不能耽誤。
刀疤問她鋪子名字想好沒有。
辛月影仍沒想好。
刀疤覺得麻煩,左右是個名字而已,問她不如就直接叫辛娘子木匠鋪就得了。
辛月影皺眉望著刀疤:“不用你的名字了嗎?”
刀疤一擺手:“我就那麼一說,加不加我的名字無所謂。”
辛月影猶豫了一下,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他:“那若是不加你的,可不可以叫清月木匠鋪呀?”
刀疤說,當然可以啊。
晌午歇息的時候,辛月影想起了顏傾城。
書中說,顏傾城的琵琶彈得錚錚作響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到底是怎麼個繞法的?她挺想去看看的。
就算看不到她彈琵琶,能遠遠見上一麵也行。
哪怕能站在人潮人海裏,能對她大喊一聲:“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呀!”
或者,隻是遠遠對她比一個愛的小心心。
“哈誒——”刀疤這一晌午,哈欠沒停過。
辛月影瞟向刀疤。
刀疤開賭坊的,應該對相關行業也有所了解。
辛月影湊過去,輕聲問他:“見顏傾城一麵,會不會很難啊?”
刀疤看向辛月影,瞪大眼睛:“是我沒睡醒,還是你沒睡醒?”
不待辛月影答話,他樂了:“我就這麼跟你說吧,見閻王都比見她容易。”
辛月影:“.......”
刀疤提起這個來精神了:“閻王反正是大家死了那天都會見著。可她顏傾城,若無強硬背景,想見她?白日做夢!”他瞄著辛月影:“知道需要多強硬的背景嗎?”
辛月影:“我知道陸縣令是肯定沒戲。”
“自然,在顏傾城眼中,陸縣令跟咱們普通人沒區別,普通人想見她一麵......”
刀疤豎出五根指頭,在辛月影眼前晃晃:
“五千兩銀子,那隻是聽她彈琵琶的錢,不包括聽她唱曲兒,與她吃一餐便飯。
一曲兒唱罷,人家扭頭就走!一刻都不耽擱。”
辛月影絕望了。
下午動工砌牆了,屋子裏爆土揚沙。
她坐在小板凳上望著小弟砌牆,抱著兩條腿,撇撇嘴,心裏很失落。
“請問你是辛娘子嗎?”
一道輕靈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她轉頭去看,在爆土揚沙之中,她見到了蓮香的身影。
“我是蓮香,聽得衙門裏的老爺爺說,昨夜是你救了我。”蓮香眨了眨眼,輕聲道:
“昨夜我太害怕了,所以我跑走了,今早捕快去找我問話,我才知原委,那位白胡子的老爺爺說,你很想見我們姑娘一麵,如果你想去的話,我能幫你想個法子,帶你混進去,作為昨夜你救我一命的報答,好嗎?”
啊啊,是小瘋子,是小瘋子幫了她。
辛月影慷慨激昂的跟著蓮香出去了。
她抑製住自己萬般激動的心潮,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正常人。
她知道,如果自己表現得太詭異,蓮香很可能不敢帶她去見漂亮姐姐了。
可是急促的呼吸出賣了她。
蓮香咽了口唾沫,瞄了辛月影一眼,輕聲囑咐她:
“姑娘昨兒個請了幾個梳頭的姑娘來給她做個新頭發,一會到了,我隻對外說你是梳頭的姑娘。
我會將梳頭的姑娘先引開,留你自己在房間裏,我們姑娘起身之後會先用點飯,你假裝忙碌整理著梳頭匣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