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心麵對眾人的步步緊逼,無助的看向沈清起那邊,“沈哥哥......”
顏傾城:“沈啥哥哥啊?你膽要真小,你能甩這閑話?你擱這裝啥冰清玉潔,玉軟花柔呢你?”
瘸馬還在執著於勸毒酒:“來,心姑娘,甭搭理她,來來,喝一口。”
辛月影看向正在狼吞虎咽吃餃子的霍齊,用打著商量的語氣問:
“霍齊,你給她弄房間裏去行嗎?這一會兒死這了,我這節目繼續不了了啊!”
霍齊嘴裏塞著滿口餃子,正想喝口酒,抬眼不耐煩的看著孟如心。
霍齊咽下了嘴裏的餃子,這才站起,走到孟如心旁邊抱怨:“你真麻煩!你吃你的餃子不就完了嗎?你整天這麼生事,真怪不得你繼母抽你!”
孟如心驚惶看向沈清起:“沈哥哥......沈哥哥......救我啊沈哥哥!”
沈哥哥置若罔聞,正和辛月影閑聊:“一會是什麼?節目?那是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和漂亮姐姐排練了好幾天.......”辛月影瞟了瞟霍齊那邊。
霍齊一記手刀,直接給孟如心敲暈,把她扛去房間了。
瘸馬拿著酒杯想跟進去:“暈了也能喂口酒,容我給她灌一口,灌完了我心裏就徹徹底底踏實了。”
夏氏輕聲道:“您還是......還是先用飯吧馬先生。”
雖然適才瘸馬背著她,但夏氏仍然察覺出了瘸馬這酒裏大概是被他搗了鬼。
瘸馬一怔,坐下來了,舉著酒杯直勾勾的望著夏氏:“你在與我說話?”
夏氏擠出一個笑容來:“她不懂事,莫讓她掃了咱們的雅興。”
“咱們?”瘸馬目光黏膩膩的落在夏氏的臉上:“你說,咱?們?”
“......那什麼.....”夏氏不自然的起身,“您稍等片刻,我盛些餃子湯。”
瘸馬也站起來了,手裏的毒酒還沒放下:“晚晚,我來幫你,咱!們!一起盛餃子湯!”他特地將咱們二字壓得極重。
辛月影:“誒誒誒!馬爺!你把酒放下啊!”
他若把毒藥撒餃子湯裏,這一屋子人都得涼涼!
辛月影把毒酒搶回來,倒在一旁,仔細洗了一遍手,這才欲哭無淚的癱回在椅子上。
太難了太難了。
她用手揉了把臉,冷不丁瞥見二奎。
別人都已經吃完了,二奎剛進展到倒醋這一步。
顏傾城這邊正在死盯著辛月影瞧:“她為啥勾引你家老頭,我想知道這個事。”
辛月影回過神來,看向顏傾城:“誒你真別說,我才納過悶來,她好像適才就是在勾引二郎。”
一直擔心孟如心撬顏傾城的牆角,沒留神她自己牆角被孟如心挖了。
可不對啊,之前沈清起才掐她脖子來著,後來孟如心見他猶如見閻王。
辛月影看向沈清起,見他摩挲著手中的酒盅,似乎也在思忖是什麼讓孟如心轉變如此之大。
這樣巨大的轉變,定是有人跟她說什麼了。
辛月影犀利的目光灑向眾人。
這一桌子隻有夏氏一個好人。
但她必然不會慫恿孟如心去勾引沈清起的。
辛月影眸光一閃,想到了謝阿生。
哦,怪不得這孫子今天不敢來呢。
辛月影眯眼沉思,一時拿捏不好那謝阿生為何要攙和這件事裏來。
他一向對沈家的家長裏短瑣事嗤之以鼻。
關外山的大嗓門打斷了辛月影的思緒。
“不如我挑了姓孟的腰筋,顏姑娘再找根棍子繼續拿她取取樂子?也給我開開眼!”
顏傾城:“可別,我這身衣裳新整滴,別漸我一身血。”
顏傾城看向辛月影:“不然你把那蹄子給我,我給她弄我們那去。”
關外山一拍大腿:“妙啊!青樓這不就進新人兒了嗎?我找幾個窮凶極惡的犯人什麼的,好好折磨她一番!”
還有更窮凶極惡的犯人嗎?不是都坐在這一桌了嗎。
辛月影絕望的看著他們。
顏傾城:“沒問題啊,走唄?”
關外山:“你等我把這口酒喝完。”
辛月影恍惚站起身:“要不然咱們先表演節目吧?完事你們一把火把孟如心點了我都沒意見。”
“好!”顏傾城站起來,望向隔壁桌的兩個樂師,“抄家夥!開整!”
兩個樂師各自手執嗩呐與胡琴,顏傾城取了架上的琵琶。
前麵搭了個方台,台子後立一紅幕,上挽著紅綢彩帶做點綴。
中間用鮮花花瓣拚成了【歡度中秋】四個大字。
辛月影也走過去了。
她登上台子,顏傾城帶著兩個樂師坐在兩旁,辛月影站在中間。
她看向台下,一雙雙眼睛注視著她這邊,使得辛月影莫名感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