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辛月影擔心夏氏一個人關在房間裏會無聊,於是去陪夏氏聊天。

她站在夏氏的房門前,敲門。

夏氏很警惕:“誰?”

“娘,是我。”

“誒,丫頭。”夏氏這才過去開門,將門栓打開,隻將房門開了個小縫隙,輕聲問:“就你自己嗎?”

“對,馬爺不在。”

夏氏聽得這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將辛月影往房間裏讓,待得辛月影進了房,她迅速將門掩上,緊急上了兩道門栓。

大概是不放心,又晃了晃門,確定門栓是否上牢。

辛月影和夏氏坐在羅漢榻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在家裏時,夏氏和孟如心一間屋子,所以辛月影很少有這種機會和夏氏一起談心。

如此良機,辛月影打算為瘸馬美言幾句。

她想到了瘸馬說的,本分和情份的言論。

辛月影歪在羅漢榻上,試探問夏氏:“娘,您丈夫從前是沈老將軍麾下的兵嗎?”

夏氏:“不是,他身子骨弱,沈老將軍給他安排在囚牢當差。”

辛月影:“那他對您好嗎?”

夏氏:“他是個好人。”夏氏頓住了也不知在想什麼,回過神來時,驀地轉了話鋒:“對了,丫頭,今兒個我聽老三說他昨夜跟他哥睡的?你自己睡得還好嗎?”

辛月影敏銳的察覺到了夏氏並不想說這個,為了不惹人嫌,她隻能不問了。

晚飯時候,夏氏也沒出去,大概是昨兒個瘸馬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她帶著幾分商量的語氣請求辛月影幫她將飯菜拿進房裏來。

辛月影答應了,和夏氏一起在房間裏吃的晚飯。

天色漸漸黑了,辛月影這才從夏氏的房裏出來。

辛月影回了房。

恰好碰見小廝端著沈清起的足浴盆去了他的房間。

辛月影也跟著進去了。

沈清起坐在床榻上,見得辛月影進來,眉目之間流露一抹意外的神情。

“今天吹了風,要浸泡的久一些啊。”她十分自然的走過來叮囑。

“好。”沈清起的膝蓋上纏著白紗,裏麵裹著瘸馬給的藥。

“是不是藥該換了?”她問。

沈清起點點頭,將腳放進了浴桶裏,“瘸馬說碾好給我送過來。”

辛月影伸手要給他按壓穴位,沈清起仍然做不到坦然讓她去做這個,他垂著臉,說了聲:“我自己來就好。”

恰在此刻,瘸馬推門進來了。

他兩隻肩膀上各自掛著兩耷拉膏藥,神情很頹喪。

辛月影將他肩膀上的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瘸馬將房門關上了,看向辛月影:“晚晚今天一直在躲著我走。”

辛月影詫異的問:“單是今天一天嗎?她一直在躲著你走,你是剛發現嗎?”

瘸馬瞪她一眼,一瘸一拐坐在了椅子上:“她躲我幹什麼呢?我還能吃了她不成麼?”

辛月影:“我今天正想問問她和丈夫的感情如何,她隻說了一聲他是個好人,卻不想多談。”

瘸馬:“好人?若那老小子是真是個好人,她昨夜會說他們二人之間的情份!而不是守寡的本分!”

沈清起抬眼望著瘸馬:“什麼情份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