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影揶揄瘸馬:“不行啊,馬爺,我還以為你們能有什麼進展呢。”
瘸馬眯眼看著辛月影:“我親她了。”
眾人安靜了。
屋子裏,詭異的寂靜。
眾目睽睽之下,瘸馬甚至公然給辛月影來了個示範:
他撅起嘴,對著辛月影的方向“啵兒”了一聲:“這樣!”
飛吻發射過來,辛月影火速吹回去:
“呼!!!呼呼!!!”
沈清起:“呼呼呼!!!”
辛月影一愣,看向沈清起,十分意外他竟然會做這種幼稚的舉動。
沈清起佯裝渾不在意的揮揮手:“有蚊子。”
瘸馬笑了笑:“算是輕薄,我知道。但我發現.......”他突然轉頭看向門外的方向:“她並不煩我了,因為她給我撣衣裳了。”
沒有人回應他。
瘸馬:“而且她適才斥責我了,這又意味著什麼,你們懂嗎?”
屋子還是很寂靜。
瘸馬垂眼,摩挲著手中的衣裳和鞋子,垂著眼,自言自語:“晚晚,我們就要在一起了。”
他抱著衣裳,自言自語的出了房間。
所有人用難以理解的目光,目送瘸馬離開。
小廝送來了一摞公文,呈給沈清起。
沈清起接過來,隨手放在一邊。
“這什麼?”辛月影問。
沈清起:“陸文道讓人行駛小船送來的公務,若非咱們停船,我還不知此事。”
辛月影眯眼:“他這也太菜了吧他,還得你給他處理公務?”
沈清起笑了笑,沒說什麼。
趙財拿著新衣裳對辛月影道:“東家還給我們兄弟買新衣裳,謝謝東家。”
辛月影擺擺手:“沒事的。”
趙財:“師傅從前吝嗇得很,隻有過年的時候才給我們兄弟買新衣裳,每年我們跟著他南下,他為了省錢,都是趕馬車帶著我們去的,我們都沒坐過這樣氣派的大船。
第一天的時候,我弟弟還有些暈船呢,還是馬爺給我弟弟開的藥,這才好了。”
趙喜點頭:“對了東家,鬱城的望月山值得一去,你們可以去轉轉啊。”
“望月山?”沈清起疑惑地看著趙喜:“在何處,我怎麼從沒聽過有這座山?”
趙喜:“鬱城本就是個小地方,再有名也不如蘇杭美景多,所以一般很少有人知道。”
辛月影:“為什麼叫望月山啊?”
趙喜不知道。
趙財:“我們師傅從前沒帶我們去看過,每次都是他自己去,我們留下看行李,那山上有座廟,師傅說那廟靈驗極了,他說他許過兩個願,一是求子,再一個就是鋪子日進鬥金,後來都靈驗了。”
辛月影移目看向沈清起。
他一向不準她靠近有關廟宇一類的地帶。
大船悠悠行駛在江麵,入夜了,辛月影洗漱好,穿著月白色的裏衣爬上了床榻。
沈清起不在,不知是不是去處理公務了。
辛月影翻了個身,打算睡覺,聽見門口有動靜,回頭看,沈清起恰好走進來。
他撐著拐杖,但走得很快,匆匆來在床前,將拐杖放在一邊,熄了燈,將紗帳解下,進入床帳。
這是要嘿嘿嘿了是嗎?
她還沒準備好呢,早知剛才著重刷牙了呀!懊惱!
那件最喜歡的月白色的肚兜也沒有穿!很懊惱!
沈清起朝著她招招手,聲若蚊蠅:“我問你個事。”
辛月影咧嘴,眯眼,紅著臉蛋:“說罷。”
“你能去望月山嗎?”
辛月影一怔,抬眼看他。
嗚嗚嗚,這種時刻提什麼望月山呢!
沈清起一怔,輕聲問辛月影:“這個不能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