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齡人之間吵起來也鬧騰,街上的爛攤子收拾完畢後,薑雲清腰間的青鸞玉佩跟著震動了一下。
三清觀的信物正是這塊玉佩,唐家子弟都用此物傳遞消息,但秦昭落還是外門弟子,所以他接不到。
薑雲清查看玉佩,發現是唐沂的最新動向,隻不過很是奇怪。
......他怎麼突然回到了玉壺台?
除了禦劍,試問有什麼方法能讓一個人在兩地之間迅速移動呢?
“瞬移咒!”秦昭落完美搶答,說完還朝某人得意地抬抬腦袋。
南初七嘖了一聲,情緒全寫在臉上:“這話怎麼就讓你先說了。”
不管誰先說的,薑雲清點點頭,他也覺得是瞬移咒。
此咒共有兩種形式,一是起陣,二便是用符,全是三清觀必修課程。兩者之間也有很大的區別,陣術有跡可循,能用完全相反的方式逆轉陣法,回到起陣者曾經去過的地方;符紙可以隨身攜帶,很是方便,但隻能單用且適用於較短的路程。
可是不管怎麼說,瞬移咒的含義多數隻有一種——
逃跑。
薑雲清擔心,唐沂也許是受著傷回來的。
所以也不管自己原本的目的了,他先行一步。
反倒是南初七十分懂事,不緊不慢地跟著薑雲清。
“你幹嘛啊?”秦昭落瞥了他一眼。
“我是人質,雖然沒有繩子,但我可以假裝。”
“.........”既然前輩不開口,那他也不說了。
看來大家都默認了這種以爭鬥開始,和平結束的相處模式啊。
薑雲清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應該是忘記了這回事的。
因為無論何時,一件寶物都沒有身邊人的安危重要。
南初七還想和他套近乎,便幾步跟上與他並行,“聽口音上,哥哥好像不是渝州人。”
薑雲清惜字如金:“金陵。”
“哦~”南初七拉長語調,“都說金陵人自帶仙氣,還真是。”
薑雲清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南初七正兒八經地說:“有點姿色就行了,沒必要長我心坎上。”
秦昭落:“......你耍流氓啊。”
就算薑雲清聽到了也當作沒聽見,他的心看似比石頭還硬,其實是他根本想不到太深的含義。
南初七忽地話鋒一轉:“金陵秋氏。”
秋家人在金陵,甚至在整座修真界中都很有名,不過秋氏並不推崇修仙,勝在製香術名揚天下。那些名門望族用的幾乎全是秋家異香,所以仙門視金陵秋氏為尊客,一般降妖除魔,都以秋家為重。由此可見,秋家人的地位非同一般。
至於薑雲清和金陵秋氏有沒有關係,這就無從得知了,南初七也僅僅是提了一嘴,隨後他又道:“不過話說起來,我最近偶然聽得了一樁有趣的婚事。”
說是“偶然”,倒不如說整座修真界都已知曉。大概又是哪兩家仙門在四處昭告他們的喜事,這本不稀奇,但看南初七的表情,隻覺得此事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薑雲清不感興趣,隻有秦昭落問:“哪裏有趣?”
南初七豎起二指,莞爾道:“正是秋宗主的寶貝孫女,要嫁給荻花祠宗主的親弟弟。”
秦昭落恍然大悟:“你是說,男方是潯陽宋氏?”
“是啊。”
秦昭落嘀咕著,怪不得呢。
九家之一的荻花祠,宗主名為宋洺,因為鎮守潯陽,至此人稱一聲宋潯陽。宋潯陽是當年推翻楚霄暴政的功臣之一,其弟弟也是位大人物,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宋二公子曾在仙劍大會上名揚天下,作為後起之秀,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都說英雄配美人,那麼秋婉嫁給宋二公子理所當然。這樁婚事亦是宋潯陽親自敲定,很多人都看好的,但是,有趣的地方也在這裏。
因為這件事,鬧得特別大。
秋婉的身份擺在這裏,必然是歸屬九大宗門的。
女子門派碧落霞當然不用考慮。
而一聽說要聯姻了,餘下八家各有不同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