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來就被拋棄,而我至死渴求你。我的美人\\u0027魚\\u0027!
————靳舟望
寬闊精簡的房間裏,空調的聲音不輕不重。大床上男人呼吸的速度規律勻速,身上的氣息很淡,是檀木還夾雜著煙草的味道。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梁,閉著眼睛,臉龐放鬆而平和,宛如一幅靜謐的畫作。
外套被人脫去,他隻穿著深色的衣衫,平躺著,胸膛輕輕起伏著。被子隻蓋住了身體的一半。
對周圍的異常毫無察覺。
即便在睡夢時,段榆景挺直的眉宇間也有道淺淺的溝壑,像是沒有徹底放鬆下來。
他仍然無知無覺地躺著,隻是不太安穩微微皺了眉,仿佛睡夢中有什麼東西困擾著他。
靳舟望俯身,輕輕撫平他眉間皺褶。
呢喃出聲:“我的小魚,別再離開我了。”
像是聽到了靳舟望的說話聲,段榆景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意識回籠,段榆景猛地坐起身,抬手覆上自己的後頸,看向靳舟望的眼滿是不可思議。
時隔兩年的同學聚會,段榆景來了京城,他沒想到靳舟望也會出現。
更沒想到靳舟望會在洗手間的門口堵他,話還沒聊幾句,靳舟望就趁他不注意,打暈他,帶來這裏,靳舟望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他什麼時候有這種瘋批的屬性了,記得第一次見麵時,靳舟望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像鑽石般的眼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讓他看起來像隻趾高氣揚的波斯貓,
優美的粉紅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他臉上組合成了完美的長相,卻是幹淨矜貴的模樣,一身名牌的高級衣服,包裹著修長的身軀,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隻一眼,段榆景就記住了他,隻不過矜貴的模樣,如今怎麼會和打暈他的是同一個人呢!
段榆景活動了一下頸部和手部,冷聲問道:“靳舟望,你什麼意思?”
他的手腳都被銀白色的鏈子鎖住,雖然不影響活動,可他討厭束縛感。
“如你看到的這樣,我把你綁起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靳舟望低啞的聲音充滿了病態、暴戾的占有欲。
聞言,段榆景嗤笑一聲,往後一靠,“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所以不惜打暈我,綁架我到你的領地來?”
靳舟望看著他好半晌,隨後跨坐上床,扯過段榆景手腕上細長的鏈子,明明動作強勢不給人抗拒的機會,
卻垂著眸回答:“喜歡,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段榆景,為什麼你要靠別人那麼近?為什麼對我就愛搭不理的呢?我很差嗎?”
語氣委屈到了極點,在他身上亂嗅亂蹭,像極了貓在它主人回家時,聞他主人有沒有摸過其它小貓而留下味道。
段榆景勾著笑,推推靳舟望埋在他頸窩的腦袋,某人充耳不聞,繼續亂動著。
隨後耳邊又傳來段榆景的聲音,音色清潤純正,像是夏夜的微風,又像海上翻滾的浪花,隨性中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又像是誘哄:“那先給我解開這個如何?這樣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