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後的沈庭奕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在病房外踱步走來走去,沈墨予在角落一旁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打。把自己在京城和警局裏的關係都用上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沈庭奕忍耐到了極點,剛想衝出去,周宴禮飛奔趕來了。
抱了抱急的要哭的沈庭奕。
“你終於來了,怎麼樣?有消息嗎?”
“嗯,找到了。”
沈庭奕、沈墨予異口同聲:“在哪兒?”
“確實是他母親霍蘭把人關起來了,就在靳家的私人四合院裏,離京城不遠。”
段榆景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聽到病房外周宴禮的話,拔掉針頭,撐著身體跑出去,臉上的喜悅肉眼可見,他的小貓找到了。
門口傳來響聲,三人齊齊看去,段榆景一身病號服從裏麵出來,赤著腳,手背上還有一點點血跡。
沈庭奕大驚,“景哥!怎麼跑出來了,你身體還沒好,我們回去躺好。”
段榆景搖頭,幹涸的嘴角扯出笑容,“我沒事,找到靳舟望了對吧,我要去見他。”
“可是……”
“小奕,算哥求你了,我真的想見他,我就算在病房也躺不好的。”
“……好,那我抱你去車上,你剛醒,又沒有吃東西,身體應該沒有力氣吧。”
周宴禮:“……?”
“我來吧,你們去開車過來。”沈墨予出聲道。
“好,那哥,你小心些,景哥他身體不好,你別勒著他了。”
“知道了。”
“麻煩你了,予哥,我欠……”
沈墨予知道段榆景想要說什麼,打斷他,“不用放在心上,你也是我朋友,幫朋友,更別說我弟還認了你當哥,那也算是我弟弟了,幫家人理所應當的。”
段榆景愣了愣,被人抱起,笑著說了一句謝謝,現在他滿心隻想快點見到靳舟望。
瘋狂想知道靳舟望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受了委屈。有沒有和他一樣想念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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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的四合院裏,靳舟望被關在臥房,雙腳被綁,正被保鏢壓著他跪在地毯上。
霍蘭坐在他麵前,滿眼失望。
“知道錯了嗎?”
靳舟望抬眸,望著自己的母親,聲音沒有怨恨,隻有哀求:“媽,求您了,讓我出去見見他吧,我不見這麼久,他肯定很著急……”
“你給我閉嘴!靳舟望,你還記得你是我兒子,是靳家的繼承人嗎?我看你一提起那個段榆景,連自己是誰都忘的一幹二淨了吧?!”
“……我隻是喜歡他,也不可以嗎?媽,您為何一定要逼我呢!兩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我忘不掉他,您再怎麼關我,逼我打針,試圖讓醫生給我抹掉記憶,我還是會想起他,您不是試過了,聰明如你,為何還不明白呢?我不能沒有段榆景。”
霍蘭被他這番話氣的連連喊了幾聲好,掌控全局的神色也瞬間崩塌。
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優秀的,聽話的兒子,一次又一次為了一個叫段榆景的反抗她,跟她對著幹。
“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段榆景蠱惑的你,你瞞著我見他,和他在一起,全都是他蠱惑你這麼做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