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還好意思說為了自己的兒子好?我知道不該質疑您的教育方式,但我從小受我媽的教導,她不會像您這樣,讓自己的孩子感到窒息。”
霍蘭太害怕失去靳舟望了,這是她唯一的孩子了。
神色慌張道:“我……不是你說的這樣。”
“不是這樣,那能是什麼樣呢?你是他母親,他甘心被您關著,現在他還在選擇懇求你,這些你都沒看到嗎?他沒怨你,隻是因為愛你,心疼你失去過一個孩子,他知道,所以才會努力讓自己各方麵變得優秀,彌補你對那個孩子的期待。”
段榆景緩了緩,繼續說:“……可您偏偏用錯了方式,不是因為你不能接受他喜歡的人是我,是個男生,你不能接受的是,他喜歡了別人,就會離開你,離開這個家。你不能忍受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就這樣被其他人帶走。”
霍蘭頓時啞口無言,仿佛心事被人戳中,又哭又笑,哪還有什麼女強人形象可言。
“真的是這樣嗎?小望,你在家不開心了嗎?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這樣的……你不會離開媽媽,對不對?”霍蘭忽然發瘋抓著靳舟望的手臂說出瘋癲的話語。
“嗯,我不會的,媽,我隻是出去,一定會回家的……”
“騙人!你哥也是這麼說,說會回來,結果一去不回,我見到他的,隻是屍體,他永遠不會回來了,不會了……”
“母親!!”靳舟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病情發作。
哐當好幾聲,房間內的東西都被霍蘭翻砸了個爛。
“景哥,她怎麼了?”沈庭奕問。
“沈庭奕!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我母親她患有抑鬱症,我怕她出什麼事情。”
靳舟望話音剛落,靳言一身軍裝,帶著一些軍人和醫生回來了,周宴禮和沈墨予也跟在後麵。
“父親!您怎麼回來了。”
“嗯,這事兒稍後說,我先送你母親去醫院。”
“好。”
“給夫人打下鎮定劑,把她帶上車,小心別弄傷她。”靳言吩咐道。
“是!首長。”
好幾個人麻利地給霍蘭打下鎮定劑,又把她抬上擔架送了出去。
臨走前靳言走到段榆景麵前,有著軍人的威嚴,語氣卻溫柔和善:“抱歉,我夫人她失去過一個孩子,那時候開始精神就出了點問題,導致她對小望看的特別重。也怪我,長時間不在家陪著她。但我相信這不是她的本意,希望你可以諒解她,你和小望的事情找個時間再說,我失陪了。”
“我明白,謝謝您。”
靳言帶著人極速離開後,房間裏安靜下來,沈墨予問:“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哥,就是景哥好像快暈了。”
段榆景笑著搖頭道:“我也沒事,扶下我去靳舟望那裏吧。他還被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