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平安夜他吻自己,安禾就覺得很尷尬,推開林溪初後退了幾步,安禾低著頭不看他。這時一道光將整個操場都照亮了,然後在空中炸開,煙花真好看,即使短暫,人們也會驚訝於它刹那的美好。“那天晚上謝謝你,我表哥都給我說了。”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就不會尷尬的嗎?吻錯了人,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沒事,我也沒做什麼。”安禾說道,“那天我們怎麼在一起?”他問,是他給安禾打的電話讓她來的,難道他不記得了?安禾說:“是你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找我,我才去找你的。”
“我隻要喝醉就會斷片,那天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我有給你說什麼事嗎?”他問,“沒說什麼,我來到你就開始睡,一直到江楚年來都沒有醒。”安禾向他解釋道。其實林溪初喝醉酒根本就不會斷片,而且他的酒量非常好,昨天的事情他都知道,吻她也是昨天一時衝動,之所以說自己不記得了是因為看到了安禾並不想提及這件事。
安禾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幸好林溪初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自己在麵對他時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心理負擔。此時林溪初慢慢的靠近安禾,俯下身說:“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的右邊臉很疼,還有兩道紅印,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安禾轉身背對著他說:“說話就說話,幹嘛離得那麼近。”她故意抬高了音量:“可能你喝醉和別人打架了吧,我那天見你的時候臉就是那樣。”不能讓他看出自己在撒謊,他沒有再追問,安禾長舒一口氣。殊不知在林溪初的眼中安禾變得越發的可愛,林溪初總覺得她萌而不自知。
煙花還在繼續,安禾抬頭望著天空欣賞著這場煙花表演。“我們是朋友嗎?”林溪初問安禾,可能每個人對於朋友的定義不同吧,於安禾來說大家可以坦誠相處,可以互相幫助,可以分享悲傷和快樂的叫做朋友,大家隻是維持表麵上的關係不是真正朋友。林溪初對她來說很特殊,雖然對他不了解,和他在一起有時候也很不自在,可一起工作,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回想起來林溪初好像總在她受傷,難過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在她心裏林溪初是朋友。
由於煙花的聲音太大,安禾隻能喊道:“你是,你是我的朋友。”他笑了,他這個人熟了之後還挺好相處的,安禾也會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
九夏給安禾發消息說,他要送桑榆回家,讓她也回宿舍休息。安禾摸著揣在口袋裏的禮物,每年元旦我們都會相互贈送禮物的,看來今年九夏是忘記了。這個禮物是前幾天和雅琳一起去寺廟玩時在哪買的,是個黑色的水鈴鐺,當時覺得聲音很好聽就買了。林溪初將手裏的袋子遞給了安禾說:“元旦禮物,還有再次謝謝你那天晚上陪著我。”他看安禾沒有接又說:“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
安禾接過禮物,然後將口袋裏本要送給九夏的送給了他。然後他把安禾送回宿舍就走了,回到宿舍的安禾開始懊惱,明天萬一九夏送自己禮物該送他什麼啊?她打開林溪初送的禮物,居然是一雙紅色手套,這不禁又讓愛她想起那天說的話,林溪初說她手很涼,難道那天他都記得,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撒謊,望著這雙手套,覺得這顏色,這織法好熟悉,安禾將櫃子裏的帽子,圍巾拿出來一對比,完全一樣,難道這些也是他送我的?
安禾給他發消息問是不是他送的,他回了一個嗯字,然後又說他會記得社團每個成員的生日,終於放心了,還好自己不是那個特例,剛剛安禾居然覺得他喜歡自己,他那麼一說安禾就放心了,更何況他有他的夭夭,而她也有自己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