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謝煜之的出現打破這僵持的局麵。
“江瑜,楚然,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麼?”
聽到聲音,江瑜表情有片刻的呆滯,她滿腦子都是剛剛謝煜之叫的那聲“楚然”,多麼刺耳,多麼動聽,親密得讓她忍不住嫉妒到發狂。
江瑜心裏麵聽了很不是滋味,她不免自嘲一笑,憑什麼叫她是全名,叫別人卻是那麼得親切。她在心裏猜測他和舒楚然到底是什麼關係,即使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情況,但從稱呼上看得出來兩個人很熟悉,至少要比她認識的時間更加得久也更加親密。
學校走廊外,謝煜之的突然到來讓舒楚然感到意外,待一見到謝煜之他本人,她整個人的神態動作明顯和剛才不一樣了,簡直是判若兩人。
隻見舒楚然展開笑顏,聲音溫溫柔柔地說道:“煜之”。語氣裏藏不住的開心和喜悅,眼光流轉間,盡是眉目傳情,滿臉的生動明朗,熠熠生輝。
有時候女人的第一直覺就是這麼的強烈,現在江瑜總算是弄明白了那股子不對勁從哪裏來了,怪不得舒楚然剛見到她就對她有著莫名的敵意,看樣子是把自己完完全全當成是假想情敵了,原來她也喜歡謝煜之。
還真是巧了,她們喜歡上的是同一個男人。
接下來的日子可真是有意思了,江瑜暗自冷笑。
謝煜之走近了點,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江瑜,發現她臉上麵容不太好看,表情明顯有些不快,正冷冷的站在那裏默不作聲的樣子,像是在憋著一口氣似的。
他眸光微閃,皺了皺眉頭,在心中琢磨了一會兒正想問她這是怎麼了?是今天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還沒來得及開口,隨即就聽到旁邊的舒楚然對他打了聲招呼:“煜之,好久不見。”
謝煜之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過去。
而後他對著舒楚然淡淡地回應:“嗯,好久不見。
緊接著又問她:“那邊的課程結束完了?”
舒楚然聽了一笑,說:“是啊,提前趕完了那邊的學習進度,再加上放心不下這群學生們,就著急回來了。”
謝煜之:“挺好的。”
舒楚然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對了,我剛和主任說明情況了,還是想帶回原來的班級,聽說之前是陳俊幫我代的課,我問過他的意思了,他表示沒什麼意見同意了,說真的還挺謝謝他這段時間的付出,大家都辛苦了。”
謝煜之了然地點點頭,“這事之前主任找我聊過,陳俊的意思也是想著等你回來後就不任課了,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江瑜尷尬的待在一邊,冷眼旁觀地看著他們的互動,什麼也插不上嘴,臉色平靜的如結冰的湖麵,看不出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此刻她很不悅。
是非常的不悅。
這會兒謝煜之像是總算記起她的存在,主動跟她提起。
“江瑜,這位就是舒楚然,我們班的政治老師,想必你們剛才應該都認識了,我就不過多介紹了。”
江瑜忍不住在心裏怨懟,沒好氣的回:“嗯,知道了。”
謝煜之目光深深地看了江瑜一眼,其實他一直都在悄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早就發現了今天她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難道是在怪他早上沒去接她嗎?
可沒理由啊,謝煜之知道江瑜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怪罪他,況且江瑜不是那麼愛斤斤計較的人,直覺告訴他原因沒有這麼簡單,應該是因為另外的什麼事情。
舒楚然眼珠子來回打量地在他倆的身上轉了轉,隨後解釋道:“噢,我們兩個剛才在辦公室裏已經都打過招呼了,這不有時間,就邀請了江瑜,旁聽我去上課呢。”說完哂笑兩聲。
江瑜倒是一言未發沒有說話,隻是懶懶的聳了聳肩,她的動作仿佛是在說,舒楚然都把話說完了自己也就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謝煜之眯了眯眼,盯著她看的眼神又暗又深沉。
-
課堂上,江瑜完全沒有心思旁聽舒楚然的課。她心裏清楚舒楚然也不是發自內心的想請她來聽課,她的真正意圖是想探問她和謝煜之之間到底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種情況。
恐怕還真是叫她失望了。
她看著講台上眉飛色舞,聲情並茂講課的舒楚然,聽著她那溫柔的聲音在教室裏響起,口齒清晰伶俐的吐詞:“思維和存在的關係問題是人們在生活和實踐活動中首先遇到和無法回避的基本問題。無論是認識世界還是改造世界,都要解決一個共同的問題,思維和存在的關係問題,它貫穿於哲學發展的始終,對這一問題的不同回答決定著各種哲學的基本性質和方向……”
她正在講述的是有關思維與存在的關係問題,這是哲學問題的基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