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鼠,我的情報呢?”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裏,傀儡凝視著黑鼠問道。
“哦,親愛的傀儡,別著急,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裏。那麼,我的報酬呢?”黑鼠邊說邊緊緊地盯著傀儡手中的箱子。
傀儡將箱子放到桌上,推到黑鼠麵前,說道:“這是你要的報酬。”
黑鼠目光熾熱地盯著箱子,然後將手中的情報隨手扔到傀儡麵前,打開箱子欣賞著裏麵的藥劑,隨口說道:“這是你要的情報,隨便看吧。”
傀儡撿起桌上的信息仔細查看,隨後將手中的情報捏成碎末,深深地看了黑鼠一眼,說道:“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黑鼠。”
黑鼠聽後,放下手中的箱子,奸笑道:“這是等價交換,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
傀儡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正當他即將離開時,黑鼠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傀儡沉聲回答:“不需要。”
“哼哼哼,隨你便。”黑鼠說完,便繼續凝視著箱子裏的藥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這時一隻肥碩的老鼠從角落裏鑽了出來,在黑鼠的腳邊圍繞著黑鼠吱吱吱的叫著,黑鼠隨意的將老鼠踢開嘴裏嘟囔著:“滾開,蠢東西,沒看到老子真忙著嗎?”
被黑鼠踢開的老鼠卻又一次鑽到了黑鼠的腳步叫著,黑鼠被吵的有些不耐煩的掃了眼腳邊的老鼠,僅僅一眼,他就看出這隻老鼠是來自金瑞·比安卡·番自己的養子,隨後他放下手中的箱子,低頭抱起老鼠,臉色有些傷感,嘴裏自語著:“哦,我的孩子金瑞·比安卡·番,我的孩子金瑞·比安卡·番,嗬嗬嗬嗬,你的死亡是值得的,這是你的榮幸啊,我的孩子,為了自己的父親犧牲,為了我,為了未來,哦~我可真是傷心,傷心哦~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他就瘋狂的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種扭曲的快感。
隨後,他將懷裏的老鼠硬生生地掐死在手中,任憑鮮血在自己手中流淌。他拿起老鼠背後的布口袋,隨意地將自己手中的鮮血擦去,才取出裏麵的信件。鮮血染紅的信件有些模糊不清,但依舊可以看清上麵的字跡。
黑鼠打開信封,取出裏麵沾染著血跡的信件,隨意地放在桌子上打算看看自己的養子給自己寫了些什麼。
“致敬:我尊敬的父親,黑疫·比安卡·坎西。”
“我尊敬的父親,當我收到您發給我的信息時,我意識到我的身份已經暴露。死亡或許是我能為您做出的最後貢獻,也是我向您表達的最終忠誠。”
“回想起我們相遇已是半個世紀前的事了,那時的我不過是這座城市中的一絲遊魂。盡管聯邦對我們這類人給予了高度的重視和機會,我始終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直到您的出現,在那個雨夜,您收養了我。如果當時沒有遇到您,我可能早已在這個世界中消失。”
“對我來說,您就像我灰暗人生中的一束光,將我從黑暗中拯救出來。即便後來得知了您的身份,這也不影響我對您的忠誠與敬意。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從您那裏學到了許多,也逐漸開始接管您的事業。在您的培養下,我很快就成為了愛迪米亞市最傑出的商業新星,並逐漸涉足政治領域。當然,這也離不開您朋友們的支持。在暗處,我也學會了您操控人心的技巧,並從您手中接過了部分地下的業務。這些業務讓我看到了光明背後的陰影,也看到了聯邦的腐敗。我渴望幫助您,也渴望助您實現您的計劃。”
“隨著年齡的增長,十五年前我開始感到迷茫。我不知道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我啟動了一個名為‘啟明星’的計劃,也算是為過去的自己減輕一些罪責。當然,沾滿罪惡的人總會期待神明的寬恕,我也不例外。真是可笑,黑疫·比安卡·坎西的孩子居然會渴望獲得神明的寬恕。原諒我寫到這裏時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因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絕不會得到神明的寬恕。”
“我,金瑞·比安卡·番,聯邦最傑出的新星,也是愛迪米亞最大的種族拐賣犯。從我手中流出和死去的孩子沒有上萬也有數千,神明怎麼會寬恕我!即使黑暗時代的惡魔之王見到我也得為我讓出一把交椅,但與父親相比,這些都顯得微不足道了。嗯,話說到這裏似乎有些多餘了。最後的最後,我的父親,您的孩子深愛著您。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我早已做好了準備。希望我的死亡,能為您帶來一絲笑容和淚水,也祝願您永遠不會被捕。您是我生命中的一束光,願我的來生仍能遇見您。”
信件到此結束。黑鼠隨手將信裝回略顯濕潤粘稠的信封裏,然後放入自己隨身攜帶的垃圾袋中。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縷灰色的光芒,但片刻後這一縷灰光便消失不見。隨後,他又貪婪地注視著裝滿藥劑的箱子。然而,事情總是不盡如人意,他的戒指又一次閃起了微光,是啞巴傳來消息說要召開會議。黑鼠有些暴躁地將箱子裝進自己的垃圾袋裏,轉身走出房間,準備前往啞巴通知的地點。一邊走,他一邊憤怒地說:“該死,該死,該死!等到事情結束,我早晚要把這些喜歡打擾人的家夥都喂給我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