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繼續上課,葉然現在位置調整了,是和一個周東水的人同桌其人挺好說話的,是個愛打交道的人,雖然話多了一些,但給葉然的感覺不會壞還不錯,一下午的上課王和都是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連看都不會看葉然,不管內心如何顯然外表上的偽裝是成功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和汪夢菲的關係倒是一直處得挺不錯的,這小妮子完全顛覆了在那段生命裏葉然對她的看法,輕易近人,清秀單純的文藝範氣質,似是水仙一般淡雅清香,光看著就讓人舒服,兩人說話的次數也漸漸多了起來,雖然說的大多都是一些學習上的話題,但一改以往老死不相往來的作風,變得親近起來,這種意想不到的變化倒是讓不少對汪夢菲心存幻想的學習恨的暗自咬牙。
對此葉然罔若未聞,該學習還是得學習,畢竟現在離中考的時間一天一天逼近,想不努力就輕輕鬆鬆考上市重點無異於癡人說夢,挑燈夜讀更是常事。不過有時也會有惡趣生出,在某堆護花使者麵前故作出親昵之態,頓時讓那堆護花使者恨不得立馬把葉然拖出去槍斃一百遍,而汪夢菲臉色更是緋紅。
清早照樣出去跑步,和老人打詠春,讓葉然意外的是這次打完詠春之後老人竟然沒有馬上離開,葉然感到訝然,自然也沒有說要先離開的想法,隨著老人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的凳子上,觸體冰涼,冷倒說不上是。
湖水平靜如鏡,偶爾有隱隱鳥鳴聲清脆傳出,仿佛告訴人們春天來了。
老人沒有看身邊的人,從樸素的褲子口袋中拿出一根廉價煙,然後用火柴點燃,自顧自的慢慢吐雲吐霧,悠然自得,。葉然也不說話,不知道是這些日子來感染了幾分老人不溫不火般的儒雅氣質一般,在看待每件東西的時候也能夠做到拋出內心表麵的浮躁,真正的靜下心來認真感悟,當然進入的過程是不輕易的,但好在他是成人心智,曆經了一世漂浮也看透了許多,現在回到青蔥綠葉般無憂的孩童每天除了對待學習這種費腦細胞的事情外,倒也沒有什麼太費腦筋的事情,進入狀態也快。
“你的耐心是我所見過在你現在這個年齡段內較為少見的,這種性子或許在外人看起來並不有多好,那是因為他們都還沒有真正體會到其中利弊,在社會的大潮流下能夠真正做到激流湧進的人不光是他們擁有表麵看上去果斷,激情等,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夠清楚的判斷方向,安靜的等待忍耐時機的到來,否則再怎麼有熱血那也隻是三分鍾的熱度,不能燎原。”老人平靜說道,手指輕輕點碰一下手中的燃過一半香煙,灰塵散落在地。
“你年紀還小能夠在這一點上做到收放自如確實不易。”
在葉然的印象中這是老人頭一次說出過這麼多話的時候,字字珠璣,值得深思。
葉然咧嘴笑了笑,其實他這時候很想找讓老人拋一支煙讓他過過癮。
老人側首恰好看見了某人的目光無比炙熱的放留在那半截香煙上,愣了愣,看著手中的香煙笑著說道:“你想抽?”
“以前抽上癮了,現在有好久沒抽了怪難受的,要不您老也給我來一根?”葉然試探性的問道。
“想抽自己買去。”老人笑道,並不生氣。
“我現在沒錢,要不您先借我一根抽抽?”某人並不放棄。
老人不答話,卻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帶著古怪笑容問道:“一根?”
“恩,就一根,一根還十根。”某人使勁點頭,然後臉上帶著掐媚討好笑容伸出手就想把那根夢寐以求的香煙拿過來,誰知,就在快要倒是之手,老人手臂突然一動,快速的轉動反扣住葉然伸出的手,葉然被迫扭過身子,難以掙脫。
稍一用力,疼痛傳來。
老人神色從容的把那根新拿出的香煙放在嘴上,用那根快要燃盡的香煙嘴對嘴點上,吸上一口,一道熟練的煙圈吐出,在風中搖曳飄散。老人笑了笑,彎腰把煙放到葉然嘴上,後者豪不在乎現在自己的處境和姿勢僵硬程度,咬住煙嘴,猛吸一口,爽快。
“滾。”老人心情看起來不錯,難得爆回粗口說道。手中勁道鬆懈,微微一推,葉然已經出去了四五米,踉蹌幾步,還好沒來個狗吃屎。
葉然咧嘴一笑,說了句真過癮,然後小跑離開。
對於眼前這位老人葉然也並不是真的就大腦空白的一無所知,雖然老人不是喜好說話的人也並不願意多談起有關於他的過往,但葉然還是從側麵了解了一些有關老人的信息,比如這老人有個少見的姓氏,複姓公孫,具體名字就不清楚了。有一個外人不常見的兒子在內蒙,因為常常不在家,所以老人一年到頭也就是一個人生活而已,不過老人為人處事都深得人心,許多鄰裏鄰居的人多會幫忙照顧一下,也不至於讓老人太過孤獨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