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是會想他嗎?”
說話的是一個好聽的女聲,不同於現在市場上流行的奶聲奶氣夾子音,她的聲音清冷悅耳,自帶氣場,一聽就是個高冷的美女。
“會。”
沙發上坐著一個優雅的男人,黑暗中僅剩的那盞燈光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側顏。他隨意的抖落煙灰,慵懶的向後躺去。
“你後悔嗎?”
我後悔嗎。男人在心裏也曾無數次的問自己。
鮮少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去,而更是無人再敢提及這個沉重的話題。
視線飄向窗外,霓虹燈逐漸在眼前模糊,這個叫藍河的男人好像不得不陷入了那片名為回憶的海洋。
藍河,1992年出生在偏僻的海濱小鎮,這裏雖說麵朝大海,但由於太過偏遠,鮮少有人問津,倒也落的自在清閑。藍河祖祖輩輩皆靠捕魚為生,家族世代與河海結緣,故取名藍河。
藍河從小與他人無二,接受的是最普通的教育,要說哪裏不太一樣,就是同時擁有姣好的麵容與一米八二的身高,在學校聲名遠揚的同時也偶爾惹是生非。
他雖遊手好閑,但本質還不算主動找事的人,前十多年的學業生涯也算是風平浪靜的過來了。可他似乎總有些異於常人的想法。
“藍河,過來幫忙收網。”
藍河父親叼著煙含糊的說道。
藍河正坐在樹下玩遊戲,並沒有空理會老父親。
“趕緊的,小兔崽子。”
老父親例行催促。
“……來了來了。”
催什麼催。藍河正因遊戲輸了而煩躁。
“一天天淨搞些沒用的。”
“你懂什麼。”
藍河看著父親年邁的背影,想著自己以後也要過這樣的日子,不禁一陣惡寒。
老子可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一如往常,藍河背著斜挎包來上課。藍河不住校,對外宣稱這是酷,實則是藍父覺得能省則省,沒必要浪費這筆支出。
“藍哥,來了啊!”
“藍哥今天真帥!”
“老子哪天不帥!”
藍河露出招牌痞笑,接住了朋友扔來的一盒煙。
這是藍河學校的好兄弟,平日裏偷雞摸狗、當街打架的事沒少幹。藍河也樂意跟他們玩耍,他覺得這樣很酷。
藍河和狐朋狗友躲到洗手間抽完煙,到教室裏專屬他們的後三排座位坐下,開始一天的頹廢生活。
學校是不讓帶手機的,但是這些條框對於藍河他們無用,不到處惹事就是學校對他們的最低要求。
“不打了!”
用力一拍桌子,最近總是輸遊戲的藍河徹底怒了。
“別呀藍哥,咱歇會接著打……”
藍河的小弟默默安慰他。小弟姓李名益,是藍河最忠實的小弟,也是最親近的朋友。
“後麵的同學,不想聽課就出去。”
教數學的老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平日最煩藍河這類吵鬧的學生卻又總是忍不住教育。
“別,老師,我們馬上安靜。”
李益默默賠笑,這種操作對他來說最熟悉不過。
“出去就出去。”
藍河不屑的看了一眼老頭,瞪了眼小弟,一個人拿著外套出去了。
“真他媽熱……”
藍河倒是不後悔剛才的舉動,反正教室也沒空調。
他靠在籃球架下插著耳機聽音樂,等著中午第一個衝到食堂開飯。風拂過藍河的頭發,隱約間他看到一個人捧著書在觀眾席坐著。
孫檀?
說起孫檀,藍河可不能再熟悉了,這是個隻愛學習的家夥,也是這個學校勉強能跟自己顏值在一檔的人。雖然藍河並不願意承認。但聽說孫檀家確實有錢,畢竟海邊有村落,也有海景房。
藍河就是不喜歡孫檀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他決定破壞這個氣氛。
“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