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呂言敲響溫芷琳辦公室大門。
在得到允許後，推開大門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內，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牆角，身體周圍散落著一個又一個空酒瓶，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氣，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呂言看著這樣的溫芷琳，有些愣神，完全無法將眼前頹廢的女人和記憶中的都市麗人對上。
“隨便找個地方坐。”
抬頭看到進門的呂言，溫芷琳隨手指了指辦公桌後的老板椅。
呂言看一眼淩亂的辦公桌，放棄坐下的想法。
“你找我什麼事。”
呂言雖然看上去波瀾不驚，但是心中很是擔憂呂嫚安全，直接開門見山。
“我把小嫚弄丟了。”
溫芷琳依靠著牆壁，抬起頭，一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從眼角滑落，留下一道淚痕。
“你說什麼？”
聽到她的話，呂言臉色不愉，情緒瞬間跌落冰點，身上威勢不自覺散發而出。
這半個月來，對於這股威勢呂言悄悄研究過，目前隻對血族有用，是高等血族壓製低級血族的一種手段。
對普通人無效，甚至就連異能者都沒有辦法發現、感受到。
不過也不是沒有缺點，自從對楊隴使用過後，就好像打開了什麼開關，這股威勢會隨著主人情緒變化，不自覺逸散而出。
他還需要多研究研究才可能對它收放自如。
就好像現在，隨著呂言心緒波動，血族上位者威勢不自覺逸散。
“嗯哼。”
坐在地上的溫芷琳，身體一沉，不自覺發出聲音，抓在手上的酒瓶滾落在地，酒液灑落一地。
呂言目光掃來，情緒被打斷，疑惑的看向溫芷琳，心中有所猜測，不過還需要實踐。
沒有立即收回威勢，呂言反而慢慢加大威勢輸出。
隻見溫芷琳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困難，臉色越來越白。
直到看見她嘴角流下鮮血，呂言這才收回上位者的威勢。
一腳踢開地上的酒瓶，雙手抱胸依靠在牆壁上。
“說說吧，什麼情況。”
“咳咳咳。”
溫芷琳隨口吐出嘴裏的血液，也不在意它會飛去哪。
“從哪裏開始說呢。”頭頂著牆壁，看著天花板，溫芷琳眼神恍惚。
“如你所見，我也是血族，就是小嫚同化的我。我記得是3037年的七月，我和她相約出去 逛街，中途我心髒病發作，前所未有的劇烈，來不及送醫，命懸一線時是她將我救活的。”
扒著旁邊的酒櫃，溫芷琳用盡最後的力氣，爬起來一點，伸手扒拉下一瓶酒，仰頭就喝。
雖然不是自己想聽的，但是呂言還是耐下心來認真傾聽。
“這三年來，我們相互合作，漸漸在蒙城闖下一片天地，從一年前開始整個地下世界都是我們兩說了算，好不風光。”
聽到這裏呂言忍不住心驚，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沒想到呂嫚這小妮子不聲不響的居然成為蒙城地下世界皇帝？這還是他認識的小嫚嘛。
現在回想這幾年有關呂嫚的事情，這才發現很多可疑的地方。
呂嫚有時換衣服的頻率很高，有的衣服看不到幾次就沒了，呂嫚說是穿膩了捐了，呂言信了。
可是現在細想，很可能衣服是在打鬥過程中損壞的。
呂言時常回家很晚，但是有幾次，呂嫚回去比他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