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將近十日,高佑之身上的傷也已經完全康複,他本想不辭而別,但又擔心出到京城繼續被林立行追殺,一條惡毒的計劃在心中悄然而生。
這日清晨,於霞如往常一般前往溪邊浣衣,於母則是拿著幾日攢的雞蛋去了市集,隻剩於朝在院子裏劈柴。
高佑之輕輕地來到廚房,拿起砧板上的菜刀藏在身後,又悄悄地朝於朝走了過去,趁他不備之時,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於朝的脖子頓時鮮血如注地噴了出來,待他回頭之際,高佑之又補了幾刀,於朝就這樣一聲未吭的倒下。高佑之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人已經氣斷身亡,嚇得他連忙扔下手中的菜刀。待他緩和過來,便立馬拖著於朝的屍體進了屋。
他先是將房門關上,在屋內搜尋著黃冊和銀錢,又將他拖到床邊,將一枚發簪放進他懷裏。這支發簪還是林意婉先前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他怕林立行派人追殺,於是將發簪放進於朝的懷裏,製造假死的現象。
做完這些後本想出門一把將房子點燃,不巧剛開門就碰到浣衣回來的於霞。他假裝淡定的說道:“於家妹妹,你回來了。”
見於霞正盯著地上的鮮血看,他又接著說道:“哦,這血呀,是於兄剛從山上打回來的一隻野豬,宰殺的時候把地上弄髒了。”
於霞根本不信,她出門之前,自家兄長還在屋內,哪能這麼快就打了一隻野豬回來,且見她回來,兄長也未出聲,定是遇害了,於是她丟下手中的衣物,嚇得拔腿就跑,高佑之眼見於霞跑了,也是拔腿就追,不一會就將其捉住,為防止其大喊,他一手穿過腋下將她攬住,一手捂住其嘴巴,往屋裏拖拽。進了屋內,他急忙將門栓栓好,撫平了氣息後說道:“於家妹妹,我本不想殺你的,可是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那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說完就緩緩的往於霞走去,於霞見他慢慢靠近,大喊道:“唐吉,你這個禽獸,我們好心好意收留你,如今你卻將我哥哥殺害,還想殺我滅口,虧我還……我還……我真是瞎了眼。”
“那就隻能怪你自己瞎了眼吧。”高佑之也不和她做太多的攀扯,直接上前,掐住她的咽喉。於霞兩手掙紮著想要反抗,奈何她力氣太小,根本無法掙脫,慢慢的呼吸越來越弱,隻能兩眼憤恨的瞪著高佑之,漸漸的停了呼吸,高佑之見她停止了掙紮,隨後也鬆開了手。
於霞倒在地上,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看的高佑之心裏發怵。他急忙從爐灶裏取了一把火,將屋子點燃,眼見屋子被一點點的焚燒幹淨,他這才放心的離開。
至於他去往了何處,便無從得知。
往後的一段日子裏,林意婉也派人陸陸續續的找過幾回,均無功而返。高佑之似乎從人間蒸發一般,林意婉甚至懷疑他或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