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魂,大家雖心有餘悸,但仍抵不住困意,將那老婦人打點好,安排好住處後,都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晨時,林意婉、林意楓、上官筱筱三人晨洗漱完後,不約而同出了房門,她三人的寢室隔得近,出房門沒幾步就遇上了。
上官筱筱開口叫道:“婉兒姐姐,那老婦人究竟是誰?”
林意婉食指放在唇上,輕聲說到:“噓!到我寢室說話。”
三人一同進了林意婉的寢室,上官筱筱仍是第一個開口:“真是太刺激了,對了,楓哥哥、婉兒姐姐,你們還沒告訴我那老婦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將她帶回來?”
林意楓也開口說到:“對,妹妹,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們,昨日那些個殺手究竟是何人指派,一心想致我們於死地?”
林意楓心裏越發不平靜,自從林意婉絕食醒來之後,他就覺得這個妹妹跟變了個人似的,行為舉止和以前大不相同。初醒時說要與那高佑之斷絕關係,可種種行徑表現,又感覺她似乎還是很在意那人,可又不是出自女兒家對情郎的關心狀態,總之,林意婉的心思他是越發琢磨不透。早在林意婉讓自己打探郭歡身邊的青衣男子的時候,他就很想問她是否有事瞞著他,奈何抵不過她真切又撒嬌的模樣,就這樣讓她輕而易舉的讓她給糊弄過去了。
林意婉見紙包不住火,坦白說道:“我懷疑平寧郡主未婚夫於朝並非真正的於朝,真正的於朝應該早就死在了一年前的那場大火之中。”
“什麼!”上官筱筱震驚不已,“那現在的那個於朝是誰?”
林意楓看了上官筱筱一眼,說道:“筱筱,你且聽妹妹把話說完。”
林意婉繼續說道:“哥哥可還記得於家附近的那兩座墳墓。於朝如果真沒有死,如今還成了探花郎,他為何沒有回家省親,又為何會有人給他立墳,這是其一。這其二,一年前於家救了一個年輕男子,而恰好是在一年前,高佑之在城隍廟附近山上的斷崖摔下去,我派人處處尋找,並未發現他的蹤跡,假如他真死了,那屍體肯定還在,但如果他還活著,為何會無故失蹤。這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手中的這支金簪。”
林意婉從袖口掏出那支金簪,放在桌上,繼續說道:“哥哥說這是從老婦人手中獲取的,而這支金簪就是在一年前我送予高佑之的定情信物,這恰好說明,一年前於家所救之人就是高佑之。而我在上元節看到的那人也正是高佑之。以我猜測,於家在一年前正好救了墜崖的高佑之,而高佑之在養傷之際,趁機殺了於家兄妹,又頂替於朝上京趕考。他害怕刺殺他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如若再次找到他,還會置他於死地。於是將我送給他的金簪放在於朝身上,讓人誤以為死的是高佑之。而於母當日正好進城,僥幸逃過一劫,那兩座墳也應該是於母在發現真相後才立的,真是好狠毒的計謀。”
“可是,於母又怎知死的是於朝而不是高佑之呢?”
“這就需要去問問她本人了。”林意婉意眼裏閃過一陣深意。
“可是,不管是真於朝,還是假於朝,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妹妹,你不是答應過父親、母親,不在和高佑之有任何往來嗎,為何如今還要對他的事情如此上心。當初他墜崖,你派人去尋,如今他回來,你又讓我去打探他的事情,昨夜為了這事,險些搭上大家的性命,究竟是為何?”林意楓見她總是顧左而言其他,有些惱了。
還是讓他發現了自己的異常,林意婉沉默了許久,不知如何解釋。終於,她抬起了頭,直視林意楓,一言一字從她嘴裏清晰的吐露出來:“我不允許身邊有任何一個想要傷害我家人的人存在!”
林意楓不知是被她說話的氣勢怔住了,還是腦裏的思緒更亂了,聽林意婉說完,久久未能回神。
“等等,你們究竟在說什麼,什麼於朝又不是於朝,於朝又是高佑之的?聽你們說話,我腦袋都快炸了。”上官筱筱昨日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聽他們說話也是稀裏糊塗的。
“筱筱,你現在無需明白,待真相大白之日,你自然就知曉一切,不過此時切不可伸張,尤其不能讓父親、母親知曉,你可明白。”
“嗯,婉兒姐姐,我會保密的。”上官筱筱重重的點頭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會會那位大娘吧。”林意婉說著,就抬腿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