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佑之本就是冷心冷情之人,如今林意婉想用過往的種種打動他,那簡直是癡人說夢。高佑之不想與她攀扯過往,冷冷的說道:“我看林小姐一定是認錯人了,若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辭。”
“等等!”林意婉立馬叫住他,她內心有些懊惱,高佑之是什麼樣的人,她前世就看得真真切切,竟還想用感情說服他,頓時感覺自己可笑至極。
林意婉改變思路,直接從袖子裏掏出自己之前送他的那支金簪,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人可能會騙人,可這死物卻騙不了人,於母什麼都跟我說了,是你殺了於家兄妹,又頂替了於朝進城趕考。你若是不承認,那我們便去官府說道說道。到時候你這殺人的罪名坐實,恐怕連郡主也保不了你吧?”
“你想怎樣?”高佑之眼裏閃過一絲殺氣,隻是片刻,又恢複如初,繼續說道:“你若覺得官府能拿我有辦法,就不會約我前來了吧。你大可一試,看官府是相信我這個郡馬爺說的話,還是相信一個瘋婦說的話。”
“我能把你怎樣,我隻是想讓你承認自己的身份而已。當初,我可是你最親近的人,可你為什麼連我都可以欺騙?”林意婉大聲質問。
“林小姐,你若約我來此的目的僅是為了逼我承認自己是那與我不相幹之人,那在下就素不奉陪了。”高佑之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就在此時,樓下隱約傳來一陣陣上樓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林意婉聽得真切。這腳步聲不似男子的腳步沉穩有力,而更像女子的腳步,輕巧急促。
定是平寧郡主到了,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放高佑之離去。她急的手心冒汗,突然靈光一閃,大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派人暗殺你的幕後指使是誰?”
高佑之停在門上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朝林意婉快速走去,捏住她的一隻手,用力道:“快說,是誰!”
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意婉伸出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整個身子貼了上去,說道:“你附耳過來。”
高佑之微微屈腿,身子下沉,將右耳靠近林意婉。林意婉見此,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兩眼緊盯著屋內的那兩扇門,緩緩吐露:“那個人,就是……”
見門外人影出現,她故意大聲說道:“佑之,婉兒真的很想你,你一定也很想婉兒吧,你不是說和那平寧郡主隻是逢場作戲嗎?為何如今還要和她結婚?”
高佑之見情況不妙,察覺此刻定是中了林意婉的計謀,一把想要將她推開,奈何林意婉死死摟住不放。
“好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本郡主的眼皮子底下偷情。”房門“砰”的一聲,被門外之人撞開。來人一身赤色紅裙,頭頂一枚孔雀金簪,兩側插了幾支小巧精致的珠釵,耳戴一對緋紅色瑪瑙耳環,手拿一條金色皮鞭。此刻看去,她那巴掌大的小臉已經氣得通紅,一雙杏眸正死死的瞪著林意婉和高佑之。話剛落音,就順勢將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