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立即跪下行禮,待周恪點頭後,隨即就要牽著周昌的手往外走。
周昌一把甩開蘭兒的手,跑到大殿中央,跪下喊道:“父皇,壞女人打了我,還劃傷姐姐的臉,還叫人打姐姐板子,父皇一定要治她的罪,把她拉下去砍頭。”
周恪仿佛被觸了逆鱗,當即拍桌站了起來:“放肆!昌兒,平日裏,夫子是如何教你說話的。大殿之上,豈容你如此大呼小叫,目無尊卑。來人,把三皇子帶下去。”
“皇上恕罪,奴婢這就帶三皇子下去。”蘭兒跪下磕頭道,隨即又立馬跑到周昌身邊,說了聲:“殿下,奴婢帶您回宮。”隨即一把抱起周昌,往外走去。
周昌想掙紮著下來,嘴上還不停的喊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待走到乾清宮門口時,自知掙紮無用,才大聲喊道:“父皇,兒臣沒有說謊,就是郭貴妃那個壞女人打了我,還傷了姐姐。”
周恪此時更是氣得,差點忍不住將眼前的酒杯砸出去,“皇後,昌兒從小在你宮裏帶大,如今怎被教得如此沒有規矩,平日裏可是疏於管教?”
周恪的這番話表麵是在責怪王素秋管教不嚴,實則是惱她未將周昌看管到位,導致眼下的鬧劇不知該如何收場。
“皇上息怒,是臣妾管教不嚴。待臣妾回宮之後,定當嚴行管教。”王素秋當即跪在地上,說完還止不住的兩聲輕咳。
“皇上,臣妾是三皇子生母,未能言傳身教,是臣妾的過失,皇上切莫遷怒於皇後娘娘。”蕭雅嫻跪下,淡淡的開口。
周恪怒極反笑,“聽淑妃的意思,是在指責朕昏聵無理!”
“臣妾並非此意,隻是昌兒年紀尚小,尚不懂憂思怖懼,心中有什麼想法難免脫口而出。因此,此事並不能遷罪於皇後娘娘。”蕭雅嫻解釋道。
周恪見蕭雅嫻竟公然反駁自己,隻覺她是有意讓自己下不了台,心裏當即做了個決定,“既然蕭淑妃覺得此事不是皇後教導之失,而是自己未能以身作則、言傳身教之錯,那就回鹹福宮,閉門思過一月,好好反省。”
“臣妾遵旨。”蕭雅嫻淡淡的回道,隨後跪下行了禮,便徑直朝外麵走去,走的時候終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人。
周恪見她淡然離去,心中很是懊惱,自行倒了一杯酒,一口便灌了下去。
而郭妃玥卻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她用手捋了捋頭間的發飾,心中暗笑,這後宮之中,終還是本宮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