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婉臉色漲紅，低著頭根本不好意思接話。
月琉璃完全不顧她的羞赧，還刻意湊近，盯著她的臉瞧，戲謔道：“瞧妹妹這一副羞臊的模樣，想必，王爺這床上功夫一定了得。”
林意婉臉色更紅，就連帶著脖子、耳朵都紅了個透。
她有些羞惱道：“王妃怎的還對這閨房之事感興趣，倒不如直接去問王爺，好過來調侃我。”
月琉璃移開視線，爽朗笑道：“瞧你，一點也經不起打趣，在我們燕國，談論閨房之事，都是女子茶餘飯後的樂事，可不像你們周朝的女子這樣扭捏害羞。”
“我打小在大周長大，接受的是大周的教育，自然不像姐姐這般爽朗豁達。”
“是呀，”月琉璃再看向她時，眼睛裏竟多了幾分羨慕，“所以王爺喜歡你這樣嬌羞可人又端莊賢淑的美人，而我......”
“而我，馬背上長大公主，從小便如男子一般，習武射箭，馳騁草原，性格亦是如男子一般，剛毅要強，自不是你們周朝男子所喜歡的類型。”
說著說著，月琉璃的臉上盡顯落寞。
“姐姐又何須妄自菲薄，像姐姐這般爽朗豁達，能文能武的奇女子，是多少女子羨慕不來的。”
“如此，你是覺得我好？”
“何止是好，是異於常人的優秀。”
“可，王爺卻並不鍾情於我。”
月琉璃說這話時，眼睛有意無意的盯著林意婉看，深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林意婉愣了半會，才明白月琉璃的言外之意。無非是想讓她退出，將周褚拱手讓給月琉璃。
可周褚的感情，又豈是她能控製的。況且，經過昨晚的事，她再也做不到再將他推入別人的懷裏。
“感情這事，本就不能強求。況且，王爺的心思，又豈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月琉璃眼神一冷，瞬間浮現出一股殺意。
目測一眼鷺林台的高度，她暗暗蓄力，剛要伸手，卻見林意婉突然轉身，“王妃與其和我說這些，何不親自去問問王爺的想法。”
林意婉轉身的一瞬間，月琉璃瞬間隱藏了殺意，轉而笑道：“瞧你，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怎麼還惱了？”
“既是說出口之事，又豈有隨口之理。”
月琉璃被噎得一時答不上話，林意婉又繼續說：“時候不早了，妾身還有事在身，還請王妃容妾身先行告退。”
月琉璃恍惚中點了點頭，林意婉轉身便攜碧桃離開，徒留月琉璃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怔怔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