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乎將整座城都轉了一遍後,二人跟著巡遊的隊伍路經了一個十分氣派的府邸,而府邸的上方寫著城主府三個大大的金字。
二人心頭一喜,找準機會從隊伍中溜了出去,爬到距離城主府最近的一棵大樹上,將身上的盔甲脫了下去,扒開遮住視線的樹葉,望向了城主府內。
隻是一眼唐仙和霍行雲的眼神便劇變,咽了口唾沫,抓住樹幹的手更用力了一分,唐仙輕嘖一聲罵道“嘖,畜牲!”
在城主府中,掛滿了血淋淋的屍體,男的四肢被切了下來,麵皮被剝下貼在胸口,女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肉,下體不斷的往外滴著血,他們的屍體全都被吊在城主府上方的鐵絲上,看上去滲人極了。
也許是心理原因,霍行雲二人隻覺得整個城主府都被一層薄薄的血氣所籠罩。
城主府內
一個房間的門被撞開,一身鞭傷的唐月被人從屋內扔了出來,躲在樹上的霍行雲二人看見唐月的一瞬間,身體微微向前傾,不可置信地望著被丟在地麵上奄奄一息的唐月,明明才隻過了一個夜晚,之前還生龍活虎的唐月,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
不久,身上披著紫色大衣的城主手裏拿著畫筆和白紙從屋內走了出來,城主走到唐月麵前,將紙和畫筆拍在地麵上,抓起唐月的頭發,惡狠狠地說道“給我畫下來,看見門上的那個屍體了嗎?那就是你前天在街上撞到的商人,把他的死狀給我畫下來,就像之前一樣,給我一絲不差的畫下來!”
唐月無聲地流著淚,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將紙和筆掃去,咬牙說道“我不!我學習繪畫,不是為了畫下這個!”
城主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了怒意,它強硬的將筆和紙塞進了唐月的手裏,掐著唐月的肉,將指甲都陷了進去,摩擦著牙齒說道“我讓你畫下來,你聽不見嗎?還是說你覺得死一個人太少了,看來還需要像第一次一樣,再殺幾個人才能逼你畫下來。”
“不要,我畫......不能再有人因為我而死了。”在城主的逼迫下,唐月顫抖著拿起了畫筆,淚水滴在畫紙上,唐月視若無睹,一點一點的在畫紙上將那個商人如今的樣子畫了下來。
等到唐玉畫完之後,城主拿起那被淚水打濕的畫紙,拽著唐月的頭發,笑道“你的繪畫天賦果然很高!貧民窟的人一旦有機會欺負比自己高貴純潔的上層人士,他們就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肮髒手段全都施加在那個可憐的上層人士身上。這個叫做敵視心理,我是數量最龐大也最被其他種族瞧不起的低劣靈獸,而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族,這樣的差距很大,而差距越大當我折磨你時,內心的滿足感就會越強,你這輩子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哈哈哈哈!”
躲在樹枝上的霍行雲早已怒不可遏,身上浮現出淡淡藍光,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樹枝上,還沒注意到霍行雲已經消失的唐仙,甩了甩手惱怒的說道“尼瑪,這輩子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行雲,我不殺了那個穿紫衣服的畜生,我自裁謝罪......誒,人呢?”
城主府內,城主剛剛將唐月的畫掛在鐵絲上,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巨響,伴隨巨響而來的是驚人的靈力。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城主,回頭就看見一臉怒意的霍行雲正站在碎裂的地麵上,“唐月向我求救的原因就是你嗎?”
霍行雲臉上是難以壓抑的怒氣,語氣卻異常的平靜,由於通緝令都是下手製作的,城主還沒有見過通緝令,因此看著麵前一臉怒意的霍行雲,城主疑惑地問道“小子,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