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向著唐月移動的城主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聲低吼後,身形瞬間消失,下一瞬就出現在了唐月麵前僅僅幾厘米的距離,唐月甚至看到了城主咽喉中剛剛從自己身上咬下來,還未咽下去的碎肉。
咚!在城主咬下唐月的頭顱之前,城主的臉部突然受到重擊,麵部被一拳打的凹陷下去,城主吐出一大口鮮血,掙紮著從地麵上爬起來回頭看去,眼中盡是驚訝“那麼重的傷,你怎麼這麼快就痊愈了!”
突然,城主眼神一凝,透過那殘留下來的幾道深深的裂痕,城主看見了鎧甲之下那源源不斷的靈力,“哼哼哼,原來你也是在強撐著,我就說被我近距離攻擊了那麼多下,怎麼可能毫發無傷。”
話音一落,剛剛還站在唐月身邊的霍行雲一個瞬身來到城主身前一拳轟出,城主再次被打得倒飛而出,霍行雲用雙腳發力追了上去,一拳又一拳的轟擊在城主的身上,每一拳都在城主的身上留下來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城主身上的傷不斷治愈,同時,發動反擊抓住了霍行雲的雙手,用頭不斷的撞向霍行雲,比起被鎧甲包裹的霍行雲城主受到的傷顯然要更重一些。
霍行雲猛地發力掙脫束縛,掐住了城主的脖子,將城主摁到地麵上,喘著氣說道“就算是在強撐,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的狀態不比我好多少,我現在隻需要一招就可以......”
霍行雲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懸掛在空中的鐵絲,將城主甩向了一旁。
在鐵絲上掛著一幅畫,畫紙十分褶皺,就像是被浸在水裏後,又拿出來曬幹了一樣。畫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栗,畫中是一棵樹,樹上是一個個被懸掛在樹枝上的人頭,而樹下是一具具的無頭屍體,以及被染紅的土地,和融在一起構成河流的血水。
“這幅畫,怎麼回事......”霍雲托著下巴呢喃道。
看見霍行雲正在緊緊的盯著帖子上的那幅畫的城主突然大笑起來,他擦去嘴角的血站了起來,向介紹一件藝術品一樣大聲道“哈哈哈,怎麼對這幅畫很感興趣嗎,這可是唐月為我畫下的第一幅畫,我記得那是他第一次嚐試逃出去,被我發現後,我就當著他的麵殺了三條街的人,逼著他把當時的畫麵畫了下來,隻可惜畫的時候他一直在哭,把畫紙都弄皺了,這可是值得紀念的一件事,所以我就把它一直掛在這裏,哈哈哈!”
聽著城主的話,霍行雲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突然,城主話鋒一轉說道“他越不想做的,我偏要他做!”
霍行雲的雙眸陡然間散發出,可惡的紅光,整個人都仿佛,隱匿在了黑暗中一樣,讓人隻能看見那散發著猩紅光芒的雙眸,霍行雲伸手將畫拽了下來,將畫撕成了碎片,拋向空中,在漫天的白色碎屑中,霍行雲緩緩轉身麵向城主,聲音低沉的說道“我終於明白了,你不僅囚禁了唐越的身體,還囚禁了他的精神,我要把你和這座城主府一並毀掉!”
下一秒,霍行雲高高的舉起雙手,龐大的靈力在雙手彙聚,周圍慢慢浮現出了藍色靈氣,城主驚慌地看著這一幕,大聲的質問道“這可怕的靈力,你要幹什麼?”
霍行雲沒有回話,而是奮力將雙手砸向地麵,頓時地麵開裂,裂縫中慢慢湧現藍色的靈力,一道靈力光柱拔地而起,覆蓋了整座城主府,整個城主府都在靈柱內被摧毀的連碎屑都沒剩下,城主的身體在龐大的靈力中被不斷的破壞,即便城主用盡最大的力量修複,也難免會受到難以逆轉的損傷。
而唐月卻與城主的情況截然相反,在光柱中的唐月仿佛是在沐浴一般,十分舒服,她緩緩扭頭看向在靈柱中若隱若現的霍行雲,微笑著開口道“和表麵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真是個溫柔的人。”
另一邊,渾身是血的唐仙扭頭再次望向城主府的方向,小聲道“不太對勁,咋還沒結束......這邊人清的也差不多了,看來我得去幫忙了,你們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