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沈宴一邊氣定若閑的說著,一邊突然起身,打開窗戶。
薑姒隻來得及捕捉到一抹殘影,男人就跳窗而出,陡然間,窗子下麵,被他揪出來了一個人。
薑姒雙眼都瞪大了,心中連連後怕,“有人偷聽牆角,這人,莫不是白日裏在後院的那個?”
還有,沈宴是幾時發現的,他是怎麼發現的,他們不是一直都在這裏說話嗎?
“你見過他?”沈宴問。
薑姒點頭。
話音剛落下,窗外,那人突然瞳孔放大,跪地求饒,“沈大人饒命啊,小的看見,看見,長公主房內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長公主是首輔大人罩著的人,且沈大人和長公主是有婚約的。
他就不信,沈大人再寵愛長公主,一個男人又怎會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半夜在房間裏私藏其他男人。
況且,這件事屬實!
“放肆!你是誰家派來的賤奴,竟敢如此出言,汙蔑本殿下。”薑姒靈機一動,拿出長公主的架勢訓斥他。
生怕慢了一步,沈宴就要懷疑到自己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打消沈宴對自己的懷疑。
下一秒,那小奴似乎還想極力爭辯,卻見沈宴手腕上的白玉菩提佛珠,不知何時,一圈又一圈的纏繞上小奴的脖頸,仿佛冰冷陰毒的蛇信子,越纏越緊,直到聽見骨頭被勒斷的聲音。
眼見小奴臉色赤紅,瞳孔放大,就剩最後一口氣。
薑姒紅唇動了動,起了惻隱之心。
對麵沈宴抬頭,視線落在薑姒臉上,又好似在透過薑姒看向別處。
男人眼底笑意漸漸生出,他笑的愈發溫柔,在這樣安靜的黑夜了,卻也令人毛骨悚然,一縷清風吹過。
“你要救他?”
意味深長的一句。
不待薑姒回答。
沈宴五指屈起,手下猛地一用力,溫熱的鮮血濺出,白玉菩提佛珠沾了血。
那人,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到死,都雙目未合。
隨後,沈宴不緊不慢的取下佛珠,拿出一方手帕,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擦拭幹淨。
那串佛珠,又重新帶回了他的手腕上。
沈宴緩步走向窗邊,動作嫻熟溫柔的替薑姒擦拭剛才濺到她臉上的一滴鮮血,他低聲,“你看,都髒了。”
薑姒別過了臉,一股寒意從腳底生出,剛才的那一幕,總覺得沈宴有一天也會用在自己身上。
臨走前,沈宴嘴角彎了彎,笑意不明,卻依舊溫柔,對薑姒又強調了一遍,“姒兒,莫要對我說謊。”
他的眼睛,毒著呢。
一陣陰風吹過。
嚇的薑姒一把關上窗戶,一回頭————
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那人,正是裴時嶼。
他是幾時醒過來的,又是幾時出現在她身後的?
所以?剛才沈宴臨走前的那句話,是……
那他到底有沒有看見裴時嶼。
薑姒腦子裏一團亂,一個不注意,身子騰空而起,就被人摁在桌子上,胭脂散落了一地。
鏡台前,美人雙手被扣在身後,因掙紮而淩\/\/亂的衣衫,失去理智的男人大掌狠狠用力,掐住薑姒盈盈一握的細腰。
薑姒身子連連後退,裴時嶼伸手,捉住她細膩白嫩的腳踝,一把扯進懷裏,動作粗暴又狠厲。
昏暗的光線,銅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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