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
薑姒脫口而出。
“沈宴,”裴時嶼在嘴裏輕聲念道。
她讓他去殺的人,竟是她未來的駙馬。
裴時嶼一時心裏閃過莫名的興奮。
薑姒起身,她站定在他麵前,伸出手拉他,並輕聲責備,“起來吧,下雪了都不知道往屋子裏跑,你傻不傻?”
“難道單清秋一直不醒來,哪怕是死了,你也要跪一輩子不成?”
料想,裴時嶼回握住薑姒的手,他沒有起身,“殿下想讓奴殺的人,奴自然會去殺,但是———”
他語氣一頓,“奴想要的,另有他求。”
薑姒:“?”
回到他的國家,不就是他的一直所求。
下一秒,裴時嶼冷靜平穩的聲線響起,“奴要……殿下。”
奴要……
殿下……
他說的認真,不像作假。
求人辦事,第一招,先畫大餅。
薑姒神色愣了一下,轉瞬即逝,她俯視他,一雙美眸攝人心魄,少女勾唇一笑,爽快答應。
“好啊,隻要你殺了沈宴。”
“我歸你。”
少女白皙修長的指尖撫摸上跪在雪地裏少年的臉龐,她笑的邪魅,冬雪下,她的那張臉,傾國傾城,妖豔絕美至極,她的那雙眼,宛若會蠱惑人心般,令人神魂顛倒。
她隻是站在那裏,世間萬千,便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她雖在笑,可她漂亮的眉眼間,透著寡情的信號。
她生來,就該享受榮華富貴,就該高高在上。
話落,裴時嶼眸底神色深了幾分,他注視她,“若殿下食言了,怎麼辦?”
不愧是男主。
一點都不好忽悠。
薑姒咳了一聲,正了正神色,直起身子,半空中,她伸出三根手指,一臉認真且嚴肅道。
“若本宮食言了,本宮任你處置。”
她說的義正言辭。
見狀,裴時嶼挑眉,他逐字逐句,唇齒間呢語,“任我處置?”
他又重複了一遍。
很意味深長的一句。
薑姒當即一個勁的瘋狂點頭。
向裴時嶼表明自己的誠意與決心。
爾後,隻見裴時嶼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伸手,一把將眼前人拽進懷裏。
薑姒一個不留神,人一整個栽進裴時嶼的懷抱,額頭撞在他堅硬滾燙,充滿力量的胸膛。
痛……好痛……
他單手抱著她,五指屈起,掌心的力度,大到薑姒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徒手折斷成兩截。
就在薑姒開始掙紮時,裴時嶼俯身,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低聲。
“若殿下食言,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會親手把殿下抓回來,然後千倍萬倍,加還在殿下身上。”
說這話時,他不經意間撩起的眼皮子,眼底一片陰鬱,閃爍著病態般的偏執和占有欲。
殿下,你最好說到做到。
不然……他可不敢保證日後會不會對她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薑姒被勒的氣都喘不過來了,她用力,一把推開裴時嶼。
不是大哥,都說了任你處置,咋滴?中國話聽不懂?還得給你找個翻譯?
再說,你想勒死我直說,用不著你出手,我自己先勒死我自己。
雙手把人頭送到你麵前,省的髒了您尊貴無比大男主的手。
聽見薑姒心聲的裴時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