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衛。”
“曲姐姐……”
見狀,沈宴方才起身,他則一臉漠然,漫不經心道,“好姒兒~”
“你的那位靠山現在生死未卜,我勸你省省心。”
男人拂袖,走出了洞內。
身後,阿衛追了上來,山洞外麵。
阿衛:“公子,您為何不告訴曲姐姐真相。”
“那蠱根本就不是你下的。”
這些年,要不是沒有公子,曲姐姐恐怕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而且,三年前那一劍,也是事出有因。”
況且,公子當初費盡心思入住大昭寺,就是因為暗中調查到,大昭寺的方丈慧迦,也被下過與曲姐姐同一種蠱。
而慧迦,有此蠱毒的解藥。
所以,公子才會引曲姐姐前去大昭寺。
對此,沈宴沉默了。
其實,早在他們在竹屋見麵的那日,他就趁機把過薑姒的脈。
她的情況,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也是這個時候,阿衛才驚訝的發現,自家公子的左手在流血。
山洞內,薑姒整理好自己的衣發,突然間,她瞥見了不遠處扔在那裏的油紙傘。
油紙傘……
模糊的記憶頓時浮現上腦海。
這油紙傘……與她夢裏的那把……如出一轍。
還有那句“曲同學,好久不見。”
陡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湧入腦海。
薑姒起身,剛欲出去找阿衛證實一件事情,一抬頭,裴時嶼正站在不遠處。
二人視線在空氣中相撞。
薑姒眼眶頓時有了濕意,她就站在原地,裴時嶼抬腳,向她走來。
他雙手捧起薑姒的臉龐,指腹輕輕擦去薑姒眼尾的淚,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好不溫柔道,“怎麼哭了。”
話一出,薑姒壓抑了幾天的情緒仿佛一根線猛然崩開,她抱著裴時嶼,哭的很傷心。
裴時嶼整個人卻僵硬到不行,他手足無措,神情一片慌亂。
薑姒一哭,裴時嶼幾乎繳械投降。
懷裏的人一拳頭砸在裴時嶼身上,哭到不能自已,她哽咽著,“裴狗,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不要你了。”
她不要他了。
裴時嶼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他一時間語無倫次,“是我的錯,我不該醒來的這麼晚的………”
薑姒抬頭,她聲音抽噎著,怒聲質問裴時嶼,“你為什麼說話聲音這麼溫柔啊,我明明不想哭的,嗚嗚嗚嗚………”
可是他的聲音好溫柔。
她就忍不住想哭。
“都怪你!”
而裴時嶼一個勁的認錯,“奴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他越道歉,薑姒就越覺得,裴時嶼真的好傻。
她又沒真的怪他。
他卻真的在道歉。
再次檢查了裴時嶼的傷口之後,薑姒才放下心來。
薑姒左右瞧了瞧,她尋了個由頭,起身出了山洞。
阿衛正守在洞外,見到薑姒出來,他很熱情的迎了上去。
“曲姐姐,可是需要什麼?”
薑姒打斷阿衛的話,她一臉嚴肅,“阿衛,是你救的我嗎?”
阿衛搖頭,“不是。”
他不想欺騙曲姐姐。
薑姒瀲起神情,她朝旁邊看了看,“沈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