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臉色一變。
隻見阿衛拿出一根銀針,插進桌上的米飯裏。
銀針變黑。
“飯裏有毒。”有人驚呼出聲。
阿衛又插進桌上擺放的兩道菜裏,銀針皆變黑。
阿衛吞咽了咽口水,“公子,有人在飯菜裏下毒。”
沈宴眼底的悲愴有一瞬間的僵硬。
最後,阿衛又試了那碗陽春麵。
“奇怪,這碗陽春麵裏卻沒有毒。”阿衛道。
正當所有人疑惑,是誰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給銀花婆婆下毒。
一直聽命於銀花婆婆的黑衣人,其中一人走上前,恭敬行禮,“公子,銀花婆婆讓屬下給您帶一句話。”
那人抿了抿唇,“公子,生是北溟一族的人,死亦北溟一族的魂。”
“三千亡靈,無恥契約,若公子在日後的每一個深夜裏,都能安穩入睡,那公子今後便是自由身。”
“與北溟一族,再無瓜葛。”
那為首的人,站在門口的方向,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隻要踏出這扇門,從此世間隻有沈宴。
再無什麼北溟太子。
話是這樣說的,可是整個屋子的周圍,已經悄無聲息的被一眾殺手團團包圍。
仿佛隻要沈宴敢踏出這屋子一步,那下一秒,便是他的死期。
畢竟,北溟可容不下一個叛徒。
阿衛瞬間明白了什麼,銀花婆婆這是在以死逼公子,覺察到什麼的他。
陡然間,小小的一個,擋在了沈宴麵前。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與我家公子這般講話。”
為首的黑衣人暼了一眼麵前這個還不到他腰高的小屁孩,目光卻被他背上的那把彎月刀吸去了注意力。
“聽聞北溟聶家出一個天才少年,想必就是你吧,聶、從、南。”
“或者我應該叫你一聲阿衛。”
他視線從上到下打量阿衛一圈,“隻是沒想到年紀如此的小。”
“我若沒猜錯,你背上的那把彎月刀,乃是聶家祖傳———斬魂刀。”
“知道你還不快滾!”阿衛氣鼓鼓道。
由於他還沒有變聲,即便是放狠話威脅,聽起來也奶呼呼的,沒有一點殺傷力。
那黑衣人氣定神閑的繼續說道,“你弟弟叫聶向北,對嗎?”
“兄弟倆人,一個從南,一個向北。”
聞言,阿衛當即道,“你見過我弟弟?
不待阿衛有所反應,黑衣人當即拂袖,就要朝阿衛出手,“那我便一試你這斬魂刀。”
阿衛冷嗬一聲,小孩表情拽裏拽氣的,瞬間作出反應,“切ヽ(  ̄д ̄;)ノ,殺雞焉用牛刀?”
對付他,還用不著他拔刀。
就在倆人即將打起來的時候,沈宴起身,一把將手邊的椅子踹了出去,精準的砸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隨後,他趁其不備一把拽住了阿衛的後衣領,將人騰空拎起,像拎小雞仔似的,他溫聲,“阿衛,住手。”
“公子……”阿衛這才停下手,他小聲的道,“我都十歲了,你能別像拎小孩那樣拎著我嗎。”
他好歹都是十歲了,虛歲十一,再過兩年,他就成大人了。
哪能天天被人拎著後衣領。
沈宴沒有理會阿衛的小聲反駁,他徑直走到剛剛與阿衛對峙的黑衣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