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九年,天啟國兵部尚書元懷信勾結外臣,裏通賣國,欲將皇城布防圖私帶出宮交給敵國,幸被陸鼎將軍及時發現,將其捉拿歸案,這才及時平定了這場叛亂。
皇上慕遠勃然大怒,將尚書府上下百餘口滿門抄斬。唯獨將尚書的小女兒元霜囚禁在了皇城的死牢裏,為的就是想讓自己摯愛之人元皇後能出麵求自己一次,然而事發之後已數月有餘,那個人卻始終未曾出現。
凜冬的幾縷殘陽照進陰冷潮濕的牢房,卻又很快被無盡的黑暗吞噬的一幹二淨。
昏暗中,一女子蜷縮在角落,如墨的長發散落在身旁,白衣罩身,讓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顯得更加破碎不堪,瘦弱手腳腕處被桎梏死死的囚住,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聲整明她還活著,也許早就被侍衛們草草的丟進亂葬崗了。
世人隻知尚書府有一個蕙質蘭心,母儀天下的嫡長女元露,卻不知這因病養在深閨,從未示人的小女兒元霜,所以在尚書府被滿門抄斬之後,無人為她求情,也沒人關心她是否還在人世間。
元霜的這個長姐,自打入宮起就寵冠六宮,隻是身體一直不大好,半年前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但也被尚書府事件牽連,竟然帶著六甲之身被打入了冷宮,最可氣的是,皇上旋即將陸鼎的長女陸星遙接近宮中封為了賢貴妃。
天下的男人都一樣,無論你身在什麼高位,都無法一心一意的對待一個人,當初的你儂我儂也會變成如今的此生不複相見。
延春宮寢殿內,慕遠正摟著心愛的賢貴妃翻雲覆雨,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夜的第幾次。一向驍勇善戰的賢貴妃都有些支撐不住,兩人就快虛脫之時終於累倒在榻上,陸星遙溫柔的將臉埋進慕遠的臂彎裏,情意綿綿的呢喃道。
“皇上,就讓臣妾為您生個該子吧。臣妾……”
“可朕並不想讓他人打擾你我的二人時光,隻有你我,不好麼”長臂攬過身邊的人兒,慕遠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也隻能如此敷衍一番罷了。
“皇上夜夜留宿臣妾這裏,如果臣妾再不生個一兒半女的,恐怕也會惹人非議,說臣妾服侍不周,惹皇上生氣,才不會讓臣妾留下龍液。”
“有朕在,誰又能奈你何,如今後宮缺一個主事的人,不如就由你代勞吧。”
習慣性的想要起身謝恩,卻才想起這是在龍床上,這玉體橫陳的,嬌羞的陸星遙小臉緊貼慕遠的胸膛,不敢再多言一句。
屋內風光旖旎,聽的屋外的小太監直跺腳,想到此事太過緊急,隻得橫下心來,扯著嗓子喊道。
“皇上大事不好了,有人劫了地牢,將犯人救走了。”
寢殿內寂靜一片,無人應答,莫非是我的聲音小了,皇上沒聽見?
“皇……”小太監剛準備提高音量,大門就被踢開,皇上半露著上身,抓起小太監的衣領,一把將他丟到台階之下。
“廢物,死牢都能將人帶走,朕要你們有何用。”
小太監揉了揉摔疼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獄卒們拚死抵抗,那劫獄之人也身中數劍,隻是不知為何皇後娘娘出現,命我們將此人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