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瑜看向她,“師妹你這人好生奇怪,都那麼多年不曾下山,不想去走走逛逛嗎?”
紀半夕尷尬笑兩聲,“師姐心態真好,不像我,一想到要去那龍攔便覺得是去送死了。”
沈白瑜看她那樣子便是知曉了原因,原是怕啊。
紀半夕杵著腦袋看向她,多少有些不高興。
“師姐,師尊如此偏心,你為何還答應得如此爽快?”
沈白瑜聞言微愣,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得搬出君觴常教導她那句話。
“因為......我是師姐啊。”
她淡淡一笑,溫柔如往常,紀半夕卻從裏麵聽出了一絲無奈意味。
“白瑜,你是師姐,要照顧著師弟師妹們,要多讓讓他們。”
“白瑜,你是師姐,要保護好青嵐,你不是小孩子了。”
很多時候,不是因為你是沈白瑜,而是因為你是師姐。
紀半夕歎口氣。
“害,罷了,師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剛看你在準備著什麼。”
好大兒,就讓媽粉來保護你不受傷害吧。
好歹係統傍身,文中沈白瑜隻是受傷,並未危及性命,此次隻要足夠小心,必定無事。
隻是對於沈白瑜而言,不知自己是否會像一個拖油瓶一般。
紀半夕剛看見她拿著一打符紙還有筆墨。
沈白瑜點頭平靜說著。
“我剛打算畫符,一路凶險,多備著一些,師妹若想幫忙,便過來幫我研墨吧。”
紀半夕側目,沈白瑜已經把她的花草擺弄好。
她開了一片小院子不說,還搞來許多花盆放置著。
自上回沈白瑜淋雨後,便把重心放在了靈植上,她有很多種子,都是之前留著的,現在把它們都種在了紀半夕窗前的空地上。
每次她在那裏忙碌,紀半夕都能看見她。
紀半夕這人不掩飾目光,欣賞就是欣賞,討厭就是討厭,所以很多時候她一個勁盯著沈白瑜看。
沈白瑜無論在哪裏,都頗有保姆風範,照顧人那是無微不至,紀半夕隨便幫她一下,她便給紀半夕送桃李羹,給紀半夕講解她不懂的,還教紀半夕種靈植。
雖然紀半夕不想學,但架不住好大兒的秀色可餐,那就免為其難聽一聽學一學。
再者,她很樂意沈白瑜栽種這些,說不定自己以後能用上。
紀半夕尋思這樣也好,至少她的心思隻在靈植上與桃李羹上,不把君觴當做全部。
但師門命令,依舊不可違。
“行。”
紀半夕答應得爽快,下一秒翻身出窗跳到她麵前站定。
沈白瑜看著她的動作一時愣了,隨後笑起來,“師妹還真是不走尋常路,確實是不愛走門的性子。”
紀半夕稍微尷尬了一下,把頭昂起來,“哪有,這不是從這比較方便。”
沈白瑜看向她,“哪裏方便,不是都得往前走去,一會依舊要繞到前麵,小心些,莫要讓泥土沾染在衣裳上。”
紀半夕不說話了,低頭看著地上的小植株,這些對比沈白瑜之前栽種在纖塵的,少得可憐。
“衣服倒是不重要,此次下去,師姐若喜歡,就多帶些青嵐沒有的靈植回來栽種著。”